…跟乡下人享福去吧!“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镜和口罩,时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着厚厚的白纱布,又有胶条死死地贴住,估计她现在是眼前一片漆黑,再看嘴上也封贴着胶布,并有一条紧绷绷的白布狠狠地绑在她嘴上,那鼓鼓的腮帮子,一看就知道嘴里塞满了布团,时髦女子心里特别的解气,那笑容就展现出来了,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,这一笑,倒也露出了这女人的一点妩媚,怪不得要和唐雪梅争男人,原来也是有那么点姿色的,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。   “我得先走了,事情就这样咯,完事后,我会让我表弟把剩余的钱付给你的。”   她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。   时髦女子说完就匆匆出门而去,赵志平赶紧躲在暗处。   他很明白,不必跟踪这个女子,因为就凭她刚才的几句话,很容易就能找到她,关键的是现在要想方设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来,听他们的口气,似乎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,这姑娘的结局一定会很坎坷,幸好被自己发现,总不能见死不救。   里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谈着什么,赵志平却在苦苦思索对策,蓦地想起,小吃店门口的那辆三轮车,该不会他们马上还要把这姑娘用三轮车带走,那自己何不利用一下,来个顺手牵羊。   主意已定,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,来到那个车夫面前,只一眼瞧过去,便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,当时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,掏出了工作证给他看了看,然后便吩咐他怎么做怎么说,尽量要他配合,那车夫倒是很愿意协助,这让赵志平很是感激。   原来赵志平想自己替换车夫,但一看那沉重的车子,要是加上坐了三个人,自己一定骑不动,也一定会露出马脚,倒不如继续让他骑,但方向悄悄地改为就近的派出所,自己在路上跟随,以防不测。   车夫满口答应,不过看他的脸色,赵志平知道他心里一定紧张得很,便安慰了几句鼓励他。   时间紧迫,他赶紧躲在了一边。   果然没过多久,一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出来了,是那个比较瘦小的,走到车子前看了看,见车夫瑟缩着身子躲在布幔后,便问道:“我们马上走,不好意思啊……”   车夫心里发虚,颤声道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   瘦小男子以为他冻得发抖,倒也没在意,一回身拐入了巷子,不一会便和另一个男子挟持着唐雪梅出来了。   唐雪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,头脸被头巾包着,一副墨镜遮盖着封着纱布的眼睛,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,只是此刻走路却比进去时多了一些无为的挣扎,但被那两个男子死死地夹着,动弹不了。   两个人一抬手就把她抬上了车兜,车帘子迅速放了下来,车夫这才骑上车往前赶去。  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,果然那个自称是干部的男人就在身后不远处,一路小跑着跟着,心里稍觉宽慰了一些,心想,自己干这活也多年了,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的事,一开始自己还觉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么病,裹得严严实实的,原来是被人绑架了,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结实了,要不然怎么不见她喊叫和反抗呢,唉……这年月,怎么还有人干这勾当呢……   可是车夫没想到,这两个家伙一路上都是很警觉的,虽然躲在车蓬里,但却一直向外面张望着,眼看着路线似乎有了变化,好像偏离了他们原定的方向,立刻便让车夫停车,车夫吓得赶紧编说着谎话,这是为了绕近路才走的近道,哪想到那个壮实的男子心里起了疑惑,再一看车夫一脸的心虚,便知有了变故。   他跳下车,四下一看,再往前走两三百米就是派出所,心里顿时明白过来:“妈的,敢出卖老子……”话音刚落,嗖的一下,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来,向着车夫的肚子上就扎了下去,车夫哪里见过这个阵势,一时吓得呆住了。   就在此时,赵志平远远地大喝一声:“住手!……”   男子吓了一跳,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过来,距离也就十几米远,慌乱之中,这一刀便扎偏了部位,刺在了车夫的抵挡的臂膀上。   赵志平心里一紧,来不及多加思考,飞身向那个家伙扑去,此时,路上有行人看到了这一幕,都远远地叫了起来,也有人赶紧去报案,壮实男子一看情形不好,但又不想丢下车上被捆的女人,便突然跳上车,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搂住,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颈上:“你要再敢过来,我就割了她……闪开……”那神色近乎疯狂。   赵志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,一时怔住在那里,那个家伙让他的同伴迅速骑上车子往另一条道快速逃跑,赵志平哪里能让他轻易的逃走,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奔跑着。   车子不一会便出了城,终于到了一处码头,还没接近,那骑车的瘦小男子就累得从车上下来,蹲在地上直喘气,壮实男子一把将唐雪梅从车上拉下来,快步走向码头。   这是一处河道的小码头,平时停泊一些小小的渔船,上岸卖一些鱼虾,此时正有一艘用苇席做船舱的小船,正停在那里,那正是他们准备运送唐雪梅的船只。   壮实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,对着小船大喊道:“老三,快来帮忙……”他已经看见赵志平在后面扶着树干喘气,知道他也体力透支了,这正是个好机会,只要上了船,迅速划离河岸,即逃脱了他的追赶。   果然船上出来一个男子,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,赶紧帮着把被捆的女人搬进舱内,壮实男子则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撑,那船便向河心荡去。   赵志平已经接近河岸了,也顾不得在地上大喘气的瘦小男子,看见那船要离开了,早已忘了天气的寒冷,一个鱼跃,奋力往船上跳去,那知壮实男子用篙子一撑,船迅速往旁边偏离,赵志平扑通就掉入了河里,但他却用手抓住了船帮,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,赵志平的头上脸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许多的伤痕,可他还是死命的不放手,因为他已经看到岸上远远的有人也追赶了过来,他绝不能在最后一刻松气,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子。   男子眼看着还是不能让他松手,立刻拿起竹篙的铁头向他身上戳去,那铁头是尖锐的,一侧还有一个铁钩,这一下打在了赵志平脑门上,鲜血立刻就糊了他的双眼,接着又是几下子,他感到眼前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   凝芳来到医院时,赵志平正在抢救,她的心里急得如火焚以般,可当着同事们的面,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。   直到第二天中午,终于有了结果,赵志平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,但还一直处在昏迷当中,但多少让凝芳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慰了些,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。   第三天,凝芳便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,那个被人绑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被获救了,此刻就面对着李凝芳,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,她满面的委屈,又哪里知道那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,便是眼前这个端庄的女警察的爱人。   原来,唐雪梅和那个叫王乃花的女子,都是一个单位的,王乃花是厂里的检验员,而唐雪梅则是刚刚调来的车间员工,王乃花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友,下班时经常来他们厂子里接她,不知怎么有一次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唐雪梅,这男子本是个风流人物,一见唐雪梅那长得十分标致的模样,便动了心思,几天后又是一个机会,两人就在厂门口便搭讪上了,这一来,男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,不消几天,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男人。  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,出手也大方,倒是很讨女人的喜欢,这唐雪梅也是个爱面子的人,喜欢花钱,有这个男人给她应有的,她又怎么会不喜欢,一来二去的,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。   王乃花一开始可不知道,后来才发现经常借口不和她见面的男人,居然和自己厂里的女人搞上了,顿时气得要命,找了个机会和唐雪梅吵了起来,没想到,这唐雪梅嘴上不会吵架,但心里实在不愿放弃那个男人,搬了几个地方,依然和他相处在一起。   这一下,可让王乃花心里起了狠意了,可又一时无计可施,最后还是她表弟的女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,找人将唐雪梅绑架了卖走,这样神不知鬼不觉,谁也不会知道她的下落,总比杀人要好多了。   王乃花一听,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,便又托她去承办这事,她哪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些做贩人生意的有勾当,没有两天,就已经安排好了。   等王乃花知道那帮人已经把唐雪梅捆了后,便知道该花钱的时候了,但她心里实在气不过,决定在付钱之前,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,出出这口恶气,就算没有了这个男朋友,也不能便宜了她。   所以,她坚持付钱时,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,这才有了那两个男子把唐雪梅带到那屋子的情景,原本那些人不同意这样做,但王乃花的坚持,还是让他们冒险接受了,毕竟她付的钱也是超过了他们商定的。   不过这些过程,唐雪梅并不知道,她只是后来在那屋子里才知道,绑架她的幕后人就是王乃花。   两个捆绑她的人,一个在船上当场被追上来的人们抓住,另一个跳河游向了对岸跑了。   这一件事,因为案发时情况比较奇特,当时追赶罪犯的人又比较多,所以,就在当晚就传遍了这个县城,据被抓的那个男子招供,警察第二天就准备对王乃花实施拘留,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,警方立刻就对她可能的落脚点进行了调查。   可惜这个案子,拖了居然有三个多月,王乃花一直毫无踪影,其他案犯也没有消息。   眼看着五一节就要到来,局里又要布置一些节假日的特别任务,县里广播电台的一个女记者也来蹲点采访,因为局长的关照,特意将她安排在凝芳的身边,既能为他这员得力干将树树典型,也能让凝芳好好照顾她。   其实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,分心去照顾一个年轻的姑娘,赵志平的伤势到现在还在恢复期,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始终处于昏迷状态。   不过这个叫方小欢的女记者倒是挺讨人喜欢的,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笑,满是青春活力的身段,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,也十分的透着诱惑,那长长的秀发被一条白手帕在脑后束成了一束,走起路来,便会在她迷人的腰间左右拂摆着。  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传奇故事,所以对她格外的尊重,只要她到那里她都会紧紧地跟着,生怕遗漏了一点她所要记录的点滴。   渐渐的,不过几天的时间,凝芳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纯朴但很有才学,而且相对比较温柔恬静的姑娘,有时也会对她开起玩笑,笑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不应该做记者,应该嫁个好老公,做个持家的好媳妇。   这天,突然有了新的信息,在安徽某地,发现了王乃花的踪迹,局里马上命令凝芳带人前往查实,务必要落实后迅速采取行动。   凝芳本来要柯兰和她一起前往,可一想,五一节后她和小王就要回家办喜事了,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任务,以免耽搁了他们的大喜事,毕竟他们都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,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,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,所以便选了一名男同事小刘,准备连夜便赶赴安徽。   听说凝芳又要出差,方小欢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,凝芳说什么也不同意,最后方小欢吵到了局长那里,还通知了她们电台的领导出面打招呼,在双管齐下的压力下,凝芳只能点头同意了。   其实这个案子不破,对凝芳来说,心里一直有一个结,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件案子破了,以不辜负赵志平为这案子付出的鲜血,其实就算局长不让她去,她也一定会自告奋勇,坚决要求前往的。   一切准备就绪,三个人连夜坐车赶赴安徽。   没想到,还没到达,这一路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,放眼望去,到处都是水洼之处,而且据气象部门预测,这一带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,并且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日子,凝芳心头隐隐有些忧虑。   果然,在耽搁了很长的时间,终于他们到达后,似乎与外界的交通都已经断了,陆路和铁路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畅通,幸好刚一到达,便有了好消息,王乃花的表弟已经被发现,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在协助他们进行抓捕。  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,王乃花表弟被抓捕归案,凝芳就地进行审讯,经过一昼夜的较量,终于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。   凝芳决定立刻独自前往,留下了小刘在此继续对王乃花表弟的审讯,小刘原本表现出担心,但凝芳认为自己到达那里后,会和当地的同事们联系,然后才会采取行动,这下小刘才放心下来。   偏偏方小欢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,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可以直接参与抓捕和侦察,她又怎能错过呢。   凝防拗不过她,便答应了,方小欢立刻显得十分的兴奋,那张漂亮的脸上绽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。   当地民警给她们说明了情况,要去的那个地方,离这里也不远,但道路已经不通,唯一的路径只有水路,往东走一段路以后,就有一个码头,那里可以坐船前往。   眼看将近傍晚,凝芳和方小欢来不及吃晚饭,便匆匆的赶往那里,到了那里一看,茫茫的一片水泽,到处都是杂物在水面上漂浮着,远远的还隐隐能看见有屋顶露在水面上,凝芳知道这里又是一场罕见的水灾,心中也沉甸甸的。   岸边有十几个简易窝棚,居然是一些会动脑子的人在这里开的小吃店,不过此时冷冷清清的,几乎看不见客人。   凝芳打听了一下,知道这里有渡船可以去对岸,可现在暂时没有渡船,便只能在那里要了两份点心先吃了起来,也免得半路上饿了肚子。   天气阴沉沉的,似乎要下雨了,东西还没吃完,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上也不见有船驶过来,有些心急起来。   恰在此时,旁边一家店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看上去脏兮兮的,似乎正在忙着干活,不过说话时倒是满脸堆笑:“哟,两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?”   方小欢倒是很直爽:“是啊,有没有船啊?”   女人看了看四周,压低了声音:“要是你们想早点赶路,我带你们去,就在旁边……”   凝芳没说话,静静地看着她,方小欢赶紧问道:“远不远?”   “不远,就在旁边,不过……”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,凝芳一猜就知道她是要钱,便开口道:“说吧,要多少?”   “十块钱……我可是帮你们早点赶路,也不在乎这点钱……”女人接过了钱塞入裤腰里。   接着又说道:“那船上的钱你跟船老大商量,可就不管我的事了……”   果然,一拐弯,就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后面,水面上停着一条用苇子搭着棚的小船,棚顶上还停着两只鸽子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觉,女人喊了一声,男子便醒了过来,一抬头便看到了女人递过来的一个眼色,赶紧把船撑到了岸边。   女人一转身就走了,凝芳和船夫讨价还价算是谈妥了价钱,那船便悄无声息地往水面中央驶去。   没想到刚驶出二三十米,岸上有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,说要上船,船夫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手里还挽着个包袱,便有些不愿意,可远远地又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和他招手,让他回去接这个女的。   船夫没办法,只能回到岸边,女人一脚刚踏上船,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再等一下,我女儿马上就好……”   果然,不一会,又有一个年轻女子跑过来,一边跑,一边还在往兜里塞着东西,估计是刚买的。   等她们坐稳了,这船才算离开,慢慢地划向水中央。   船上的女人们却没发现,船老大一篙子已经把棚顶上的两只鸽子打飞了,那鸽子飞得高高的,在雾蒙蒙的水面上一会儿便不见了。   凝芳悄悄地打量着后上来的母女两,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,她女儿倒是长的挺俊的,只是稍显土气了些,发育的不错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,不声不响地低头坐在她母亲身边,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。   这船不一会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样的水中央,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一片平原,因为有很多的树梢露在水面上。   船老大不知怎么突然把船停了下来,把竹篙倚着船帮往水中一插,便固定了小船。   方小欢好奇地问道:“喂,我说你怎么停下了,快划呀,我们还要赶路呢……”   “别着急,我们这船到这里就交班了,等会儿有人来接着带你们走,要不这大的水面,我就收你们这么点钱,想累死我?”船老大往船头一坐,点起了香烟抽了起来。   方小欢还想说什么,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,便不再开口,那对母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,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。   果然,不一会,远远地有两艘小船向这条船驶过来,小船上各有两个男子,等接近了一看,这几个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,还没等小船停稳,就跳了过来。   等他们站到面前时,才看清楚,他们的腰里居然都别着一把柴刀,还有一捆麻绳,几个人一脸凶相地挨个打量着这几个女人。   凝芳知道有麻烦了,看来这条船是早有预谋的,方小欢的脸色已经变白了,她不知道这几个男子是干什么的,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,那对母女也是紧张得不得了,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。   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,他指着方小欢说道:“站起来……快……”   方小欢心里害怕得要命,可因为有凝芳在身边,有些壮了胆子:“你们……你们是谁?……想……想干什么?”   “他妈的,哪来的废话……站起来……”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间的柴刀。   方小欢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,身子也在发抖,但还是站了起来:“你们要干什么……”  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欢的衣襟:“给我过来,上那船上去……”   凝芳已经站了起来,一把把小欢拉过去:“住手,你们想干什么?”   “哟,你想出头?干什么?老子就是来带你们回家的……干什么?老子天天在这里等着,就是等你们这些娘们,别跟我罗嗦,要不然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王八……”   他又一把抓住小欢,一拉,小欢站立不稳,便倒向了他的怀里,他反手一推,便把小欢推向了那艘小船,小船上的两个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,一使劲就把她按倒在舱内。   男子的力气很大,小欢被他们扭着胳膊,疼得泪水都流了出来,可还没等她哭出声来,一条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里,随后细细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捆绑起来。   凝芳明白眼前的处境,可能要遭殃,想跳水,自己又不会游泳,眼看着那两个家伙已经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舱中,船老大也动起了手,正在把那个女儿拉过去用毛巾往嘴里塞,女孩的母亲被另一个男子往另一条小船上拖去,母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,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毛巾把嘴塞严实了。  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,就要向那些人挥过去,可船儿没了竹篙的支撑开始摇晃起来,凝芳那里还能站立稳当,左右摇晃中,早已被一个跳过来的男子一把就推倒在舱中,狠狠地将她压在底下,凝芳感到有些恶心,那是船的摇晃产生的,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。   男子就这样一直使劲压着她,过了好一会,两个捆完人的男子上来帮忙,将她用麻绳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,一条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,她使命的挣扎反抗着,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让那毛巾塞入嘴中,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,让她的脑袋仰起来,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着,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张开了嘴,毛巾很顺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,那个家伙似乎还不解气,直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。   看到凝芳涨红了脸胸部剧烈的起伏着,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:“妈的,想跟老子玩,也不打听打听,老子捆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再敢跟我闹,老子立马就把你丢进湖里,看你怎么个死法……”   说完,把凝芳拉了起来坐着,凝芳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,一头秀发此刻也凌乱不堪,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开了一半,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,和紧扣着胸乳的胸罩。  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,这才感觉到身子已经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,尤其双臂被扭到了身后牢牢地捆绑着,细细的麻绳还吊着她的肩膀,拴住了被捆的两手腕,哪里还能动得分毫。   四顾了一下,发现傍边的小船上,三个女人都被捆绑着坐在那里,嘴里都塞着鼓鼓的毛巾,泪水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着,尤其是小欢眼神恐惧地看着凝芳,还不住地“呜呜”哭泣着,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,心里已经恐惧得不得了了。   一个家伙似乎是他们的头,吩咐了几句,又把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拉到了凝芳的小船上,这样,后来的两条小船,都分别坐了两个被捆的女人,又有两个男人拿着柴刀看守着,一声口哨,小船便离开了那条渡船。  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来的路途回去,凝芳此刻才发现,有两只鸽子正从小船上飞向那渡船,心里一下明白了,原来他们都早已熟练了这种配合,看样子真的不是一两天干这种勾当了,也不知道他们害了多少过往的行人。   不过,凝芳心里担心的是,他们抓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,是抢劫,还是绑架,或者是流氓团伙,还是那些人贩子在贩卖人口,此刻还不能知道。   其实她哪里知道,在这一片地方,每隔几年总会有一场大水,一旦洪水暴发,这里就成了一片泽国,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无际,于是也就产生了一些想入非非的人,结成团伙,扮做渡船,一有长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,便在划到湖心时停下来,发个信号,等同伙来了后,将这些被吓懵了的女人捆绑起来,然后联系了外面的人贩子,出手后自然财源滚滚,而且这种生意一般不会被发现,因为到了水灾时节,人们哪里还顾的其他事情,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亲友,就算有女子失踪了,也以为被洪水冲走了,所以很多年以来,报案的也是寥寥无几,破案的就更是几乎为零。   因此,这些以此为生的团伙,就更加肆无忌惮,总盼望着年年都发洪水,天天都有女人落入他们的手掌,今天一下来了四个女人,他们能不兴奋吗?那个撑船的男子,偷偷的就放飞了两只鸽子,同伙们便知道来了一笔大买卖,所以两条小船便很顺利的绑了四个女人回家,虽然有些小麻烦,但还是凯旋而归。   小船后头有小橹,一个男子摇着橹,另一个男子拿着柴刀看着眼前的女人们,也警惕地张望着湖面,生怕有突如其来的情况。   几个女人都蹲坐在舱里,身上都牢牢地捆着绳索,嘴里塞着毛巾,那个做母亲的还不时偷偷地抬起头,看着紧随其后的那条小船上的女儿,可惜能看到的只是女儿垂着脑袋的背影,背影上自然也缠满了捆扎得紧紧的绳索。  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阴霾,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,一眼望去,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,,昏沉沉的。   水面上不时的飘过一些杂物,小船躲避着慢慢地向远处一个小村子划去,看起来那个村子正处在一片高地,似乎还没有被大水淹没,村子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树木,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树根。   凝芳猜测着,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,她们四人的命运,或许在这里又有什么转折,自己可能受得了,可惜害苦了那个小记者方小欢,第一次跟她出来便遇到了劫难。   不过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,不管如何,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保护这个似乎很单纯的女记者。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只是接下来的发展,会不会能有机会给她呢,她的心里也很茫然……   大地原忿(四十八)   这是一片小土岗,坐落了十几间屋子,就像个小村子一样,正因为它的地势略高,所以才暂时没有被淹,但村里的人们也都撤离了,此刻也是一个空村落。   四个男子押着四个被捆绑着的女人进了一间屋子,所有的屋子里都是凌乱不堪,可以想见人们当初外逃时的情景,定然是慌乱不已。   这间屋子,似乎是他们几个人早就住下了的,因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,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错的女人,地上铺了几条席子,还有一盏油灯,此刻也被点亮了。   男人们显得都很兴奋,忙碌着把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带进里屋,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在里屋,挨个搜查被捆女人们的身子,搜完一个,男人们就重新捆绑一个,直到把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的,然后再捆住腿脚,拿厚厚的白布条压着棉花团,紧紧地蒙了双眼,嘴里则依然用毛巾严严地塞住了,丢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躺着。   三十多岁的女人,男人们都叫她招娣,是那个摆渡船男子的老婆,这四个男子也都是堂兄弟,他们结伙在一起干这事,已经很有些年头了,也干得很是得心应手。   招娣把搜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油灯前的小桌子上,几个人翻看着,把钱和值钱的都打在了包裹里,还有两个小本本,他们打开了其中的一本,里面有一张很漂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,标注的是记者身份,几个人相互看了看,随后又不以为然起来,把那本子往墙角里一丢:“别管她,反正已经绑了,这样脸蛋子的一定是个好价钱……。”又拿起了另一本,一看之下,几个人都傻眼了,居然是公安局的工作证,那上面的照片,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个女子,没想到是个警察。  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,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,接着就悄悄地商量起来,那个年纪稍长的胆大比较大,他提出把凝芳抛入湖中灭口,其他几人一听都默不做声起来,也不表示反对。   商量来商量去,还是招娣做了决定,不在这里和人贩子做交易了,明天一早赶紧带上人离开,至于那个警察,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办。   虽然定了下来,但几个人还是很是懊恼,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以后做不成了,于是,他们匆匆的做了些吃的,吃完后,招娣划着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来,忙碌了一下正准备睡觉。   没想到,跑到外面方便的一个男子匆匆地跑回来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别说话……我看见有人来了……怎么办?”   “什么人?”   “不清楚,只是看见后面有人上来,还拿着手电,在后面的屋子里照来照去,怕不是联防队的?”   “啊?……快,大家快把东西拿着……赶紧走……快呀……”招娣低声催促道。   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,悄无声息地就把东西搬到了船上,招娣又吩咐两个男子留下来,把凝芳身子捆上石头,赶快丢到湖中,此刻他们逃离要紧,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了。   其他几个人早已把另三个捆绑着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,留下一艘小船给那两个男子,并嘱咐他们办完事赶紧离开。   只一会儿工夫,这些人就离开了那土墩子,渡船上的三个女人,也被他们用绳索拴在了一起,拿一条大床单蒙上,乘着黑夜连夜逃离而去。   再说那两个男子,在屋前屋后的找了一会,总算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,连忙捆绑在凝芳的胸前,正准备往外抬的时候,没想到不远处的手电光在慢慢地移了过来,两个人心里一慌,相互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管他呢,还是先跑吧,算这个女警察命大。   凝芳胸前捆着石头,侧躺在那里动弹不得,原以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终点,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一定动静都没有了,心里正在纳闷。   隐隐的,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:“这里看看……好像有人……”   随后,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来,有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,似乎不是捆绑她的那帮人。   一阵沉默后,有一双手在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白布条,接着,一道手电光照射在她脸上,刺的她睁不开眼睛。   慢慢的接着暗淡的光线,她隐隐地看清楚,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,身体很结实,似乎是农家孩子,而两个孩子长得也十分相象,大概是一对孪生兄弟。   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紧张,好像正在干着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,不过凝芳心里却松了口气,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,看样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是那种能狠下心来杀人的。   其实,这两个孩子却是趁着水灾出来捞外快的,等到天黑划着小船,在这些还没被淹没的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搜索,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便拿回家,可没想到却发现了被捆绑在那里的凝芳,两个人既紧张又好奇,就解开了凝芳的眼睛,想要看看是什么人。   这一看,倒是感到了惊奇,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,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,这么好看的女人,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,两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  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,赶紧“呜呜”着哼叫起来,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松绑。  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,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,不知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,要是现在放了她,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,那麻烦就到了自己头上,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,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  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,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,悄悄地商量起来。  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,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,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,琢磨什么呢,原来他有一个舅舅,今年快四十了,因为没有孩子,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,经常给他买东西,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,也总是带上他,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。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,无儿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,到了这个年岁,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,想要找个女人,那自然是很艰难的,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,整日里就知道在山上转悠,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,神型越来越苍老。  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,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。  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,要是给舅舅做老婆,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,也算报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,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,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人不会知道,不过,就算知道了又咋样,听母亲说过,外面有些村子里,那些老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,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。   主意一定,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,刘文比较小心,一听他的意思,犹豫了好一会,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,便同意了。  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,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,但苦于自己身体被缚,嘴里塞满了毛巾,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,于是,她尽量用柔和的眼光注视他们,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。  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,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头,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,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,又用一条大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,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,然后弟弟刘武把她往肩上一扛,连手电都不敢打开,迅速地就出了门。  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,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,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,都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。  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,让凝芳躺在那里,这才紧张地快速离开了,唯恐有人追上来。  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,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,凌晨时分才到了他们的村子,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,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,藏好了小船后,刘武扛着凝芳,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,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。  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,一直出门在外干活,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,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,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,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她教导出来的,学习学不进,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,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,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。  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,母亲便赶过来看看,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扛回来,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。   刘武一说,母亲满脸堆笑,连夸儿子聪明,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。   当下,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,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叫来。   中午时分,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,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,直到一看到凝芳,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,笑的嘴都合不拢了。   午饭很丰盛,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,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,眼睛上的蒙眼布也被摘下了,她躺在床上,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,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,却又无可奈何。   匆匆的吃过饭,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,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发现,两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,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,一直送到离舅舅家不远的山道口,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。  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,把鞋子给她穿上,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竹篓的绳索,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,似乎有要下雨了,这才让他们回去了。  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,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,看他们分手道别,便知道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,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,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反感,于是,她“呜呜”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,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,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。  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,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,回过脸来看了看她,说道:“好了,走吧,到了这里,不用跟我耍性子……有什么事回家再说……”   说完话,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,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,收紧了扣勒着她的脖子,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:“好好的跟我走,要不然喘不上气,可别怪我。”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,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,牵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。   凝芳一开始还“呜呜”了两声,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,便知道挣扎的结果,只会让自己难受,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,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。  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,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,遥遥的望去,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,在风的吹拂下,忽忽的便发出了阵阵的涛声,那茂密的竹林间,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,而此时,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。   凝芳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,却没有心情享受这美丽的景色,一股愤懑和焦虑在煎熬着她,看来自己的命运又将对她是个考验。   她的双手在背后被紧缚着,牢牢地捆绑在身子上,并紧紧地和胸脯捆绑在一起,每次想要扭动胳膊挣扎一下,都会牵扯到胸部,她实在感到有些绝望了,可内心的责任感又让她不能悲观,她的任务需要她去完成,方小欢也需要她去营救,最起码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们,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动的境地,能否脱困还很渺茫。   何坤把凝芳领进了这间藏在竹林中的屋子,屋子内,居然满是竹器编制的家具,连床都是青绿色的竹榻,看来这个何坤倒是个会手艺的人,看他那双布满青筋的手,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强健。   凝芳稍稍环视了一下,心里有些担心起来,要是万一有机会动起手来,自己会不会是他的对手,自己逃脱的机会又有几分?  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,何坤已经把大门关上,把她推倒在一张竹躺椅上,去了一些长布条子,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,然后抬起她的双腿,不由分说,扒光了她的裤子。   凝芳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就来硬的,霎那间涨红了脸,那种羞愧让她感到愤怒,她看出了他此刻强烈的欲望,便不顾一切地使劲的发出“呜……呜……”的声音,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,那竹躺椅不断地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,但他的手劲实在很大,捏着她的脚踝,根本容不得她挣扎。  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,看着他饥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动作,愤恨的泪花已经盈在了眼眶,但坚强的她却没让泪水流下来,两条腿还是不住地蹬踏。  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挣扎,任她的腿脚在他身上踹踢着,还是把她的一条腿捆在了扶手上,这才抓住她另一条腿,扬起手来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,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随即又捆住了另一条腿。   他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的涨红着,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盖抬起来,把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,使她的下体高高地翘了起来面对着他。   凝芳知道在劫难逃,内心的绝望让她放弃了挣扎,索性闭上了眼睛,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的丑陋模样。   何坤知道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女人,凭他的力气应该是很不费力的,所以他看着刚才还使劲挣扎的凝芳,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静了下来,内心很是得意,知道自己刚才那几巴掌,已经让她屈服,接下来该怎么摆弄眼前的女人,那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事了,他很明白一个道理,要想女人听话,就要狠狠地对付她,让她知道男人的凶狠。   凝芳已经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子,他是如此的粗暴,全然是一副村野蛮夫式的野蛮,一阵刺痛让她禁不住“呜呜”地哼叫起来,忍不住睁开了双眼,怒目圆睁地看着他,但随后便又把头甩向一边,不敢接触他发狂般的目光,那种强烈的异样的刺激,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……   屋内的暴风雨刚刚过去,屋外却下起了小雨,沙沙的声响弥漫了整个竹林。   何坤趴在她身上,把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口,稍稍歇息了一下,就开始忙碌起来,他把凝芳从躺椅上解开拉起,把她拽到屋内那根顶着大梁的粗竹竿子边。   竹竿子有碗口那么粗,凝芳背对着竹竿站着,何坤找来一捆麻绳,现将她赤裸的臀部紧紧地捆扎好,拴在那竹竿上,然后大腿和小腿也捆紧了拴牢,又拿来一个牛皮做的项圈围在她脖颈上,一头有一根细细的绳子,他将绳子系在竹竿的上部,拽了拽,看到凝芳的脖颈被他拽得动来动去,便说道:“这个玩意,可是我以前给我老婆用的,那时候她老想跟别的男人跑,看不上我这个山里人,我就用这个把她给锁了……”他一边摆弄着,一边随口说道,那意思很明白,凝芳也别想生出逃跑的注意,这样拴着她便是为了防止她,沉默了一下,他的语气有些低沉:“本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的……没想到她还是先走了……”   他动手给凝芳把身上的捆绑解开了,凝芳揉抚着麻木的手臂,又赶紧掩上敞开了的衣襟,她可以站立在那里,那是因为她的腿脚和臀部还被捆在竹竿上,不至于摔倒,但脖颈上的项圈又让她不能弯下腰来解开腿上的捆绑,那些绳扣都是在身体后面打结的,不弯腰根本就不能动手。   “把胳膊动动,等会还要再捆上……老实点,别找不自在……”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。   只是一会儿工夫,他便又拿起了绳索,似乎要将她再次捆绑起来,凝芳急忙用手把嘴上绑着的布条往下拉,想要掏出嘴里的布团,没想到何坤在一边操起一个细竹条子,“啪”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,立刻一条红血印现了出来,疼得凝芳赶紧放下手,泪花盈盈的“呜呜”惨哼了两声。   他高举着竹条,瞪着眼睛:“我说什么来着?我不让你动手,你就只能乖乖地呆着……听明白了没有?要不要再抽你几下……”   凝芳又怎么惧怕他的威胁,但那般疼痛的确很难忍受,便把脸转向一边,不理睬他。   何坤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,这么嫩白的肌肤打伤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的,只要她听话他当然不会继续下去。   他一把掰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,解开了她衣衫口子,把衣衫往后一捋,便露出了她的胸脯,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档的两只手腕,看着她被胸罩裹紧的丰满胸脯,不自禁地低下头把脸在上面蹭了好几下。   凝芳身子强烈地扭了几下,就被他把衣衫脱了,胸罩也被脱下丢在一边,又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项圈细绳,并把她的身子往下按,让她俯着上身,把双臂交叉着摆放到背后,用小指粗的麻绳仔细地捆绑了起来。   她的腿脚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,上身弯下自然不会摔倒,何坤很顺当地将她的双手腕,在身子背后交叉着紧贴背部捆扎好,然后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绑住,还故意让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着,尤其那胸口的绳索,交叉叠花地绑得结结实实,一边捆绑着,一边还警告她:“别那么害臊,以后都是我女人了,我怎么样待你,都得听我的……要是伺候我舒坦了,我不会亏待你的……”   他的手劲太大了,把捆着的绳索都陷入了肌肤里,疼得她泪眼模糊,头上的汗珠子都渗了出来,他似乎发现了手脚太重,便稍稍给她松了些。   凝芳心里的愤恨早已在脸上显现出来,无奈根本不能反抗,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捆绑妥贴,又将她嘴里换上了干净干爽的布团,依然严严实实地堵塞着,用长长的一条灰土布绕着嘴紧紧的捆了几圈。   最后,他倒是很简单,松开她臀部的捆绑,拿了一块白布条,上面垫了一块厚实的棉布,压在凝芳的下阴部,往上一兜,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腰间,然后,用一条小布单把她臀部围了起来。   忙碌了好一会,算是把凝芳摆布妥当了,何坤拍了拍手,说道:“你好好在家呆着,我去给你打只山鸡来调调胃口,你们城里人可是没吃过这真正的野味,我让你尝尝鲜……”   他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那杆猎枪,不一会就装备好了,临出门前,似乎又有些不放心,看着盯住自己的凝芳的,还是用一条大黑布,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,并把她嘴里的毛巾再次堵塞严实,这才出门而去。   果然,天将黑时,他提了两只山鸡回来了,这一顿晚饭倒是让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香味,凝芳看着眼前那香喷喷的野味,哪有心情吃得下去,可又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,倒不如先把身子调养好,找机会再说,于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后的情况下,还是勉强地吃了一些。   自然,吃完后,又得将她的双臂捆绑结实,她不会反抗,知道只要自己一反抗,他便会操起他的细竹条子,受罪的还是自己,索性让他顺顺当当地把她捆绑结实了,也好打消他的担心。   晚上,那张竹榻让她实在睡不习惯,尤其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情况下,虽然挂着蚊帐,但山上的蚊虫也实在太多,不时的就会被咬一口,何坤好像很体贴她,拿着扇子不停地在她身边扇着,多少也驱赶了一些蚊虫。   黑暗中,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,何坤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里的毛巾,把她的两脚先用绳子穿在床榻的竹条缝隙里捆住,然后解开她背后被缚的双臂。   凝芳被他一动,清醒过来,突然感觉到身子有了些自由,立刻就要翻身起来,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,她瞪了蹬腿脚,才知道已经被捆住了,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劳,便双手一松放弃了。   何坤脸色铁板着:“是不是不想睡觉了?要不我掐死你……妈的,再跟我捣乱,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来,我就不姓何……”   一松手,放开了掐住的喉咙,却握住了她的两手腕,并交叉着死死捏住,另一只手拿过绳索来,左缠右绕的紧紧地捆绑住。   凝芳含着怒气低沉地说道:“你这样做,不觉得是犯罪吗,赶紧把我放了……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……我可以告诉你,我是警察……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表明身份,或许现在说出来是个错误,可已经脱口而出了,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。   哪知道何坤却没把她的话当真,以为她是在恐吓自己,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:“他妈的,现在还想吓唬老子……我何坤从小就在大山里钻来钻去的,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,你个小娘们也敢糊弄老子?起来……”   他把她的上身扶着坐了起来,又拿过一条麻绳折成双股,将她的上臂和胸脯一起牢牢地捆绑起来,可能心里有气,捆绑完以后,还在她丰满的胸乳上,狠狠地捏了一下那颗暗红色的小樱桃,疼得凝芳嘶叫了一声。  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那块棉布,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,看她满含布团鼓涨着腮帮子,欲说又说不出的样子,有点得意地瞪着眼睛说道:“看你再叫……妈的,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什么警察,他可管不着我们……”  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,可因为那胸脯被捆着,呼吸时,便带动胸乳一起起伏着,何坤看在眼里,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,随手拿起布条子缠在眼睛上绑紧了,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。  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,三两下脱光了衣裤,大腿一跨就骑在了凝芳的身上,脑子里却在思忖着:“这城里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惹火呢……”  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躏着,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……   屋外,突然间便听得雨声大了起来,整个竹林仿佛都在摇动,沙沙的声音弥漫了这小小的屋子……   小刘等了两三天,居然连凝芳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,便让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联系了对方的电话,对方称没见到她们,这下小刘着急起来,派出所的同志也跟着派出人员出去了解,一连两天什么讯息也没得到。   大家猜测着,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,两人遭遇了麻烦,或者……   下面的情况他们不敢想象下去,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大伙也不能妄加猜测,这消息很快的,局里也知道了,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,决定让小刘先把已经抓捕的案犯带回,抓捕王乃花的任务交由当地的同志,然后再派人迅速赶赴当地,了解凝芳他们的下落,务必要找到她们,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,尤其是那个女记者,更是要全力找寻。   几天后,相隔这片洪水泛滥地区之外,大概百多里远的一个山区,那里有个小村子,这村子虽小,却是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,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,相传在明清两代还出过许多的文人雅士,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,所以,这里的房屋也大都保留着那些年代的风格。   但由于以前的时事纷乱,也造成了现在的物是人非,这里的人们也相对的闭塞和保守。   村中有条河,是从山外流淌进来的,穿过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边,村民们从这条小河出山进山,倒也很是方便,自然也有那贩货的做买卖的也都是从水上过来,比那翻山越岭的要方便多了。   于是,也有那贩卖人口的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,今天就有两艘小船停在村外河边的大树下,正等着买主来看货。   那艘稍大的船,船舱用芦席搭着一个蓬,两头用布帘子遮挡着,一头站着一个男子看住了,岸上一个女人在树根下坐着,正等候着买主。   舱里有四个女子被麻绳捆绑着坐在那里,那对和凝芳一起被捆绑了的母女,此刻也在船上。   这母女俩那天和方小欢被他们抬上船,匆匆逃离后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,就被人又抬到了这艘船上,上来后才知道船上还有另几个女人,都是和她母女一样被五花大绑着,塞了嘴捆坐在舱内。   可唯独不见了方小欢,不知道她被他们送去了哪里,虽然也是偶然相逢,心里也格外担心她,做母亲的看得出来,方小欢她们长得那么干净漂亮,自然是城里人,遭了这帮人的捆绑,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糟蹋。   她女儿就坐在她身边,紧紧地依偎着她,可能是捆了这么久的时间,此刻倒也不见她有多恐慌,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,也许是她母亲还在她身边。   女人的嘴里也塞着布团,嘴上还绑了一条布条,勒紧了她的嘴,身子上捆的牢牢地,把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来,这也正是她母亲担心的,怕那伙人看见了会糟蹋她女儿,幸好那帮人的心思还不在这上面,这么几天来,倒也没有动她们母女的心思。   船晃了一下,有人上船来了,因为岸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,还带了一个男子进来。   帘子一掀,舱里坐着的几个被捆女人都抬眼望去,进来的也是一个女人,大概四十多岁,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,她进来后,立刻就把眼光在几个捆绑着的女人身上,滴溜溜地看了好几遍,不一会,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儿的身上。   随后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会,弄得那女儿脸儿红红的,一幅害怕的样子,只往她母亲身边躲。   女人似乎看准了,一把就把女儿拉了起来:“就她了……”   随后把女儿带出了舱,船上的那个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钱款,上船的女人便拿出一卷白布条来,把女儿的眼睛缠绕着捆紧了蒙上,要带女儿上岸。   哪想到女儿的母亲突然从舱里窜出来,“呜呜”哼叫着,泪流满面地朝着那女人磕起头来,还不住地示意她。   女人没搞明白什么事,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,便说道:“别管她,她们是娘俩……”   买人的女人这才明白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我来问问她……”   船上女人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吧。”   女人掏出母亲嘴里的布团:“你想干什么?你女儿跟我去的那户人家,不会亏待她的,你就放心吧……”   “求求你……放了她吧,她还小……今年才整十九岁,还是个孩子……”   “哦,十九岁了,不小了,我看她身子挺不错的,放心,这样的身子可以做人家女人了,你也是个做娘的,怎么就不懂呢?”   “我……求求你们了……要不……要不把我也买了吧,别让我和她分开……要不然我……我也不活了……呜……呜……”母亲说着话就哭了起来,还不住地磕着头。   船上的女子心里有气,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,把她的脑袋仰起来,依然用布团塞住了她的嘴,正准备把她拖进舱里。   没想到那买人的女人说话了:“这样吧,我叔叔哪里还缺个家里做活的,你要是愿意,那我就买了你……不过,可不能拐带了你女儿逃跑,你要是答应,我就作主把你买了……你看?”   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船舱的母亲,一听哪有不答应的,连忙“唔唔”着点头,一脸的企盼和感激。   女人和船主开始讨论价钱,可能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年纪稍大了些,一会儿便谈妥了价钱,同意出手了。   一上岸,这才知道已经是傍晚,母亲跟着那女人走在前面,她女儿则被一条绳索拴在她的身后,跟在母亲后面,而母亲也同样被捆缚着身子,嘴里塞满了布团,那神态带着感激,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那女人,深怕跟丢了让她反悔。   女儿被蒙着眼睛,什么也看不见,但刚才的那一幕她是听到了,知道她母亲还在她身边,走路时那一扯一扯的绳索,让她心里稍稍放宽了心。   三个人七拐八怪的,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,就进了一户人家。   母亲刚一踏上那个门槛,就知道这户人家以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家,那高高的黑墙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森的,进去后,大门就在身后关闭了。   很快,她们被带进一间房间,房间看起来很宁静,两侧竖着高高的大厨,里面放满了书籍,看样子像个书房。   母女两人就被女人带到桌子前站着:“老实点,站在这里别动。”女人出去后,不一会又带了一个人进来。   来者是一个有些花白头发,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,看样子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,穿着也比较干净,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。   “二叔,就她俩,你看看怎么样?”女人把老者带到母女两面前,抽出了母亲嘴里的布团,那母亲有了说话的机会,连忙不住地对老者说道:“谢谢大哥……谢谢大哥……谢谢你让我们娘俩在一起……你真是活菩萨……”一边说一边还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,可她女儿看不见她,也不知道她的心思。   老者端详了一会,又走到母亲的身后,看了看她的一双手,然后跟女人说道:“你先把她带过去安排一下,然后熟悉熟悉厨房……”女人解开母女两之间连接的绳索,把母亲带了出去,然后有把门关上。   女儿很紧张,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开,身子开始微微发抖,老者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,这才走到女儿的面前,解开她眼睛上蒙得严严实实的布条,看到了那双惊恐的眼睛,注视了一会,女儿把害怕地目光躲开了,老者对她微微一笑,又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带,抽出她嘴里的布团:“来,别害怕,先喝口水……”   女儿还是很紧张也很害怕,战战兢兢地把嘴凑着那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。   “叫什么名字?多大了?”他问道,手在她胳膊上的绑绳上摸弄着。   “桃花……十九了……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   “哦,桃花……不错啊,很好听的名字么,嗯,脸蛋长的还是蛮标致的……”  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,手指扣入紧缚着的绳索之中,已经感觉到了她富有弹性的胸脯上,那股呼之欲出的热力。   “有过男朋友吗?”他的语气实在很和蔼,桃花听在耳朵里透着那么亲切,便红着脸摇着头说道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   他推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,自己先坐下,然后把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,一双手就开始从她胸口绳索的缝隙中,解开她的衣服扣子,然后伸手进去抚摸着她的胸乳。   “嗯,家里条件不是很好,是不是?”他捏了一把,又说道:“这么好的胸脯,怎么拿块破条子缠着,怎么说也该买一个好看一点的胸罩么……你看看,好好的闺女……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们。”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,弄得桃花脸涨得红红的,咬着嘴唇闭着眼睛,哪里还敢出声。   “以后你就叫我杜先生,我就叫你桃花,没什么事不要一直和你母亲见面,你呀,就待在我的房间里,好好的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……哦,我先说一句,在这里可不能随便出去,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侄女说,她会给你们办的,一般的情况下,还是先捆着,什么时候给你们解开,那就是我的事了……记住了吗?”   桃花缩着脖子,害怕地点了点头,想要挪开他的手,却又不敢,眼睁睁地忍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。   原来,这杜先生是在某个县城的中学里教书的,因为五年前对他的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,被学生的家长告到了派出所,结果吃了三年官司,出来后便被学校解除了公职,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开了,没办法,就只能回到老家过起了独居生活,可他这把年纪,性欲倒是很旺盛,一个人呆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子,也实在很难受,总想着再找个女人来陪陪他。   他知道他们这个地方,因为远离县城,常有人贩子带了女人来贩卖,很多次自己也去偷偷的看过,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出面,心里便一直憋着那股火。   没想到这几天,他侄女从外地回来看他,他便转弯抹角地说这事,侄女也是个聪明人,听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,看她叔叔一个孤孤单单地在这里生活,内心也觉得该为他找个女人,所以就留意了村子里的消息。   再说了,她就他这唯一的一个叔叔,从下就很崇拜他,知道他有学问,也很平易近人,所以现在有机会能为他做事,当然满心愿意。   于是这买女人的事便顺理成章地就做成了,而且看她二叔的脸色,还是很满意的,自然心下也很高兴。   侄女带着桃花母亲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,让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,嘱咐她怎样服侍杜先生,该注意什么,都交代得清清楚楚,也警告了她,别想打逃跑的主意,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关系,要是想逃跑,那全村的人都看着呢,抓回来那是自讨苦吃。   桃花母亲吓得连连点头:“不会的……不会的……我们都听你们的,要我们干啥,我们就干啥……你放心吧……”   “那好,我二叔要你干什么,你可都要好好的干好,我就这么一个叔叔,要是伺候的不好,我就把你女儿先卖了,到时候别怪我没有好脸色。”   “那是一定的……你放心好了。”   等她们把碗饭做好了,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时,桃花母亲才看到她女儿桃花,已经光了身子,是被那杜先生从房间里带出来的,看样子两人已经有了那回事,因为女儿的眼睛里隐隐含有泪光,那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围着一个红肚兜,肚兜下清楚地看到捆缚着她身子的道道麻绳,两个稍稍丰满的胸乳,绑着一只小小的白色乳罩,也从小肚兜两侧挤了出来,双臂还被紧捆在身后,嘴里塞着两块揉成一团的手帕,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,被两头的粗布带子绑在了她嘴上。  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窄窄的小三角裤,那是杜先生从城里带回来的,他就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穿上这些,所以都准备了好些这样的女人内衣裤,带回了这个山沟沟。   桃花母亲很紧张,以为桃花受到了什么伤害,频频地看着老者和她女儿。   “放心,她做我的女人,我会好好待她的。”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,端起酒杯,轻轻地抿了一口,说道。   桃花母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安慰地看了看女儿。   侄女回他父亲的老屋子去了,这里晚上就他们三人,桃花母亲被关在杜先生隔壁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,身子也被脱了衣衫,仅剩一件小背心遮着胸脯,两手腕在胸前被布带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,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盖上,当然嘴也塞满了布团,还用一条白布把嘴都包严实了。   原以为今晚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,哪知道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,屋门就被杜先生推开了。   他进来后,从床上把她扯了起来,解开她膝盖上的捆绑,领着她就往他的房间走去,嘴里说道:“你快给你女儿把身子弄干净了,真倒霉,白天还好好的,怎么现在就来那玩艺了……”   桃花母亲,知道是她女儿身子来潮了,算了算日子,来早了,估计是受了惊吓。   一进房间,便看到女儿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,上身还是捆绑着,下身却是一片红,杜先生给桃花母亲松了绑,但仍堵着她的嘴,让她赶紧把她女儿弄干净。   桃花母亲忙碌着,手脚倒是很利索,不一会便收拾妥当,桃花的身子下,被她用卫生纸做了一个月经带垫着,拿布带捆在了下体。   看了看垂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亲,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身子,隐隐的那两颗红豆正突显在哪里,却有了几分丰腴之感,他想了想突然说道:“哦,你也在这里睡吧,等你女儿身子好了再睡那屋……”   说完,把桃花又抱上床,塞在了床的最里侧,盖上一条薄棉被,然后让她母亲也上床,叫她坐在床上,脱了那小背心,重又拿绳索五花大绑着,捆绑了她的身子,捆缚时,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口摸捏着,倒是桃花母亲一言不发,任由他摆布,为的是怕女儿担心。   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有四十岁多,除了一双手稍显粗糙外,那身子居然还是滑溜溜的。   他哪里知道,这桃花母亲,就在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男人,一只守寡到现在,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过,肌肤自然还是有些弹性的,尤其那胸脯也很坚挺,他的手一摸上去,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了。   桃花母亲哪想到他会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,立刻脸上羞红一片,感到无地自容,可又喊不出声,身子也在他的捆绑当中,根本不敢反抗,“呜呜”了几声后,便被他脱了裤子。   她有些着急起来,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,她的女儿在身边,杜先生似乎领悟了她的意思,随手拿过一条布条来,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后绑紧了:“好了,以后习惯了就好了……女人么,有什么好计较的……”   蚊帐被放了下来,杜先生已经趴在她的身子上,嘴里也开始哼哼地叫了起来。   桃花母亲的身子,就像久旱逢甘雨,突然受到了滋润,久违了很多年的感觉,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,尤其是那种束缚后被强迫的压抑感,更让她兴奋无比……   但身侧有女儿躺着,她不敢大声地发泄身体的愉悦,只能紧咬着嘴里的布团,把呻吟声抑制在嗓子里。   内心的隐痛此刻早已被身体的兴奋所替代,当他亢奋着进入后,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,这一声叫虽然被塞住嘴的布团堵住了,但却是她发自心底的呼喊,   或许又是她对命运的捉弄发出的呐喊……   黑夜深深,村落寂寂,几声凄惨的乌鸦鸣叫,划过静静的夜空……   (四十九)   简陋的房间里,看起来很杂乱,门口站了几个小孩子,倚着门框看热闹,那脸上还都流着鼻涕,脏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。   方小欢坐在床前那张小方桌旁的凳子上,心里惶惶的,不知道这里的人家会怎样对她,耳边只听得屋外的人在说着话,似乎很热闹,就像久别重逢一样,好像完全不管屋子里被捆着的她。   她的嘴上有两条胶布交叉着紧紧地封贴着,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,胳膊被扭在身后用双股的麻绳仔细地牢牢捆绑着,绳索儿缠绕着臂膀和手腕,贴紧了身子捆缚在一起,以至于把她那件本就紧身的衣衫,绷的胸口的扣子都撑开了,露出里面那绣了花的白色胸罩,裹着丰乳颤巍巍的,半隐半现在眼前。   她不知道这里离开和凝芳分别的地方有多远,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后,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,才被拉到了另一条船上,听他们商量着,似乎暂时不敢把她卖了,想要听听风声再说,因为警察如果真的注意上了他们,好歹也能把她作为人质。  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那招娣出的,她心里没底,怕的就是凝芳那头追查出来,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,也许可以暂时把方小欢寄放一段时间,那里地处偏僻,村子虽然有一百多户人家,也算个大村子,但却很少跟外界来往。   大伯家也是个天天在地头干活的人家,比较本分,以前这个村子也有买来的女人,虽有逃跑和寻死觅活的,但后来也都被收服了,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养了孩子,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,所以她觉得那里比较安全,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欢一路赶到了这里。   大伯家里有四个儿女,大儿子夫妻两和二儿子都出门打工去了,女儿早就嫁到了外村,很少回来,家里除了老二的媳妇和几个小孩子以外,还有一个小儿子,今年十九岁,刚刚辍学在家,因为无所事事,也不想整天下地干活,便出门学了几个月的理发手艺,回来后用茅草在村口塔了个简易棚,开了一个理发铺子,这方圆几里的小村子偶尔也有人来理个发,倒也是方便了这里的人们,   招娣把人一带来,这全家就有些紧张起来,等她把事情说妥后,还放下了一些钱,这一家的老两口算是答应了,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,这捆来的女人以后就是能换钱的买卖,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紧,农活一完,就赶紧回来,先给方小欢松了捆绑,然后把她关在房间里,不过那嘴上的胶布,却是始终贴着的,一点也不敢松懈。   有时候看她贴着难受,又会给她换上布带子绑着,就是不给她出声的机会,家里人都下地的时候,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绑,把她捆得牢牢的丢在床上,门窗都关得死死的,生怕村里有人惦记着或走漏了风声。   老两口不敢有丝毫放松,这都是招娣关照的,他们也不敢怠慢,知道她在外面很有路子,以后要是买卖好的话,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。   这老两口的小儿子叫宝柱,生性比较懦弱,人长的也很单薄,但因为读过两年初中,这学识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要多一些,家里绑着个女人,他便觉得有些别扭,也明白这事是违法的,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,只能假装不知道,一有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里。   父母带了几个还小的孩子去田里干活时,家里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,要是忙起来二嫂也下了地,就会让他抽空回家看护着。   这临近五月份的时光,恰好正是田间最忙碌的时候,一家子都到了地头上干农活,所以,宝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,或给地头的父母和孩子送去,或给被捆绑着的的小欢也端上一份。   这几天频繁地在家中做些事,不免就和方小欢面对面的机会多了些,倒让他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,这样一来二去的,只要大门一有响动,方小欢就会知道是他回来了,便会“呜呜”着提些小要求,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个手之类的。   喝水自然很容易满足,但她要方便时,就会让宝柱感到很为难,他一个大小伙子,从来没见过女人坐便桶,更没有亲自动手为女人脱过裤子。   这一来,他涨红着脸不该知怎么办,只能把她带到便桶旁边,叫来他才七岁的小侄女,帮着给小欢脱了裤子,自己则躲到了门外,这倒让方小欢内心十分的感激,不仅对他有了几分好感。   渐渐的,两个人有时能通过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,也不再那么拘谨了,虽然一天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,但方小欢心里还是觉得很放心,至少面对他的时候,不用提心吊胆的防止受到侵害。   这天,天气格外的晴朗,快近中午,宝柱也没等来一个客人,坐在门口看的那本烂了的连环画,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,正在无聊之间,一抬头,远远地看见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女人在门口洗头,心里一动,便想到了方小欢,心想,她好像到了这里还没洗过澡,也没洗过头,那头发上都粘了灰干枯了,他知道城里女人都是很爱干净的,现在自己正没事可干,何不给她洗洗头,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,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会知道。   想到这里,便赶紧回到了家中,进了房间,那小欢正背朝外躺在床上,身子上捆缚的绳索依然道道紧缚着,他站在床前,看到小欢把头转过来,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他。   宝柱搓了搓手,有些紧张地就问道:“我……我给你洗洗头,好不好?”   方小欢呆了呆,随后露出欣喜的神色,怯怯地点了点头。   “那……那我带你去我的铺子里……那里方便……”宝柱看到她笑了,心里也甜滋滋的,赶紧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。   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她又点了点头,心里真的很是感激,这头上早就痒痒了好多天了,苦于自己没法动手。   他给她解开捆在腿脚上的绳索,把她搀下床就要往前走,没想到,小欢被捆了好一会,那腿脚早就有些麻木了,一迈步就发软,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。   宝柱伸手搀住了她,无意中却把手伸在了她腋窝下,自然而然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胸乳,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,把头抬起来羞红着脸看他。   宝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软,心里颤了一下,地下头时,他的脸几乎就贴在了她仰起的的面颊上,看着她嘴上贴着胶布的脸,就像一个刚刚熟透的大苹果,又嫩又红,忽忽的粗重呼吸声,从她鼻孔中喷向他的脸面。   宝柱毕竟还是胆小,什么时候拥过这样的女子,赶紧站直了身子,扶着她出了屋子,才一出大门,宝柱就觉得有些尴尬,他一个大男孩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走在村子里,实在有些害羞。   好在村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,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,不过再也不敢拉扯着方小欢,让她自己跟着他走。   方小欢被捆到了这里,还是第一次被带出屋外,这清新的空气和阳光,让她感到格外的亲切,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可这里异常的陌生感,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,不敢脱离宝柱的脚步,看他紧张地快步往前走,自己也赶紧跟上。   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,她是被蒙紧了双眼带来的,一开始听满屋子的人声,以为这里不是那么冷清和偏僻,现在一出屋子,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是那么的荒凉和闭塞,放眼远望,除了山峦便是杂草丛生的原野,这个村子看上去房屋众多,却寂静的出奇,怎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。   草棚子实在太简陋,棚顶上还有一个大缺口,那阳光就从缺口处直直的照射进来。   宝柱开始忙碌起来,方小欢被他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,好一会,水烧开了,宝柱倒了满满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,因为他知道方小欢那一头长长的秀发,需要这么多的水。   宝柱站在她身后,让她分开腿弯下腰,把她一头长发都浸在水中,他的手法很是轻柔,生怕弄伤了她的头发,他的细心又让方小欢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。   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衣衫上,弄湿了她肩膀上的衣衫,宝柱下意识地伸手到她胸口,习惯性的解开了扣子,想要把她衣领往后扒,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绳索捆绑着,便红着脸说道:“我……我给你把衣服拉下来一些……”   说话时,把衣领从绳索间往后扒拉着,裸露出她嫩白的双肩,此时,阳光渐渐地移动着,棚顶的破洞中一抹光线,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。   他站在她身后,痴痴地看着她圆滑光润的肩膀,那两条白色的胸罩肩带,正紧紧地勒在她的肩上,她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,几乎吹弹可破。   宝柱用干毛巾抖动着手给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,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头,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着。  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来,那丰满的酥胸,此刻就半隐半现地挺立在他的眼前,那只精巧的绣了几朵暗花的胸罩,十分饱满而又紧绷地兜着那又白又嫩的胸乳,几道骄横的绳索正紧紧地捆缚在那里,也许是湿了的长长头发遮挡了小欢的眼睛,此刻她闭着眼睛,正在等待他给她继续擦干,哪里知道宝柱已经神志恍惚,眼睛不能离开她的胸脯。  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,伸出一根手指,大着胆子,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肌肤上轻点了一下,他想感觉一下,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弹性。   方小欢睁开了眼睛,看到了这一幕,也看到了他赤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,更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,她的脸也腾地红透了,随即又渐渐的变成了白色,她内心依然有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,自己是城里有知识的姑娘,怎能和乡下的小伙产生感情的往来。   “你……你真好看……就像……就像仙女……”他说话都在发抖,可眼睛已经直直地盯在了小欢的脸上。   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小欢的嘴上封着白白的胶布,阻挡了她的声音,她下意识地把身子扭向一边,想要躲避他的眼光,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,猛地把她搂入了怀中,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。   草棚内“乒乒乓乓”发出了一些声响,那是被踢倒的脸盆和凳子。   几声奋力的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声,让宝柱松开了手,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  方小欢泪水盈盈,一脸的恐慌还没有消失,见他突然住手,还显出歉意,心中一块石头慢慢落地,摇着头“唔唔”哼哼着。   “我帮你把衣服穿好……”他又凑到她面前,方小欢此时只能无奈地让他动手,再也不必躲避,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,倒是再无他意,也松了口气,不过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,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。  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,顿时觉得刚才的鲁莽,两个人默默地相对站着,好一会,宝柱说道:“我帮你把胶布撕了吧,是不是很难受?”  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边,她没有反对,把下巴抬了起来迎合着他。   胶布被撕下,嘴里的棉布团也被他抽了出来,方小欢长长地舒了口气,腼腆地看了看宝柱,突然问道:“你多大了?”   “十九了”   “哦,上过学吗?”   “半年前就回来了……”他的神色有些黯然。   一阵沉默,方小欢试探性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能不能把我放了……我,我以后会报答你的……”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。   宝柱回头看了看屋外,摇着头连声说道:“不行不行……我爹会打死我的……还有我唐姐也会骂我的……”   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方小欢心里一急,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是记者,但又觉得不该现在说出来,便又忍住了。   “哦,你叫什么?”宝柱问道。   方小欢犹豫了一下,觉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,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,突然间想起了李凝芳,灵机一动便说道:“我……我叫李小芳,你就叫我小芳好了。”   两人说了一会话,似乎再也没有了隔阂,却把时间差点忘了,宝柱这才想起该吃饭了,赶紧要把她带回家,拿起刚才从她嘴里抽出来的布团,又要塞回她嘴里,那脸色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。   小欢知道他不敢违背他父母,便张开了嘴让他塞严实了,宝柱看了看撕下来的胶布,已经潮湿没有了粘性,便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张白色的医用胶布来,用剪刀剪了一块,撕开后封贴了她的嘴,这胶布可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,为的就是怕理发时弄破了客人的皮肤,没想到却先给方小欢用上了。   他的手在她嘴上轻轻地抚平胶布,不经意地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火热,他的心又一次的萌动了一下,尤其面对自己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,让人心动。   “她的年纪比我大……”他突然心里说了一句。   两个人刚刚离开草棚子,身后就传来一个破锣嗓子的喊声:“柱子……慢点走,帮我把头刮一下……”   柱子回头一看,居然是村里的无赖陈和尚,这个家伙平时游手好闲,就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,以前曾经冒充了和尚,出去到处骗吃骗喝,也不知道被人揍过多少回了,后来人们就索性叫他陈和尚,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。   宝柱不敢得罪他,但看着身边还被捆绑着的方小欢,又觉得有点为难,心里担忧这个和尚会惹麻烦,就说道:“陈叔,我先回去一下,马上就来,你先在棚子里等一下……”说着话,赶紧拉着方小欢往家的方向走去。   可那陈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,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绑着的,那绳索儿都陷进了肌肤里,把个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珑起来,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。   几个大步就到了他们面前,陈和尚低头一看方小欢,那脸上可就满是笑容了:“哟,我说柱子,什么时候也弄了个漂亮女人了?你那身子骨能行吗……嘿嘿,这小娘们可真标致啊……城里绑来的?”   “不是……使我堂姐……堂姐家的亲戚……”宝柱不知道怎么回答,紧张得语无伦次,把身子掩护着小欢。   陈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经离不开小欢的身子了,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转悠着,宝柱知道要摆脱这样的无赖很难,而且自己也很怕他,便说道:“陈叔,我现在就帮你刮……刮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……”说完,一把拉了小欢就返回了草棚子内。   陈和尚早就跟了进来,宝柱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,那条围脖便围了上去,随手就把剃刀扬了起来:“陈叔别动,小心划着……”一挥手就要开始刮。   哪知道这个陈和尚,似乎有了想法了,一扬手挡住了宝柱:“慢着,我看那,不如先把她拴好了,免得到时候我们干活,让她给溜了……”   “不会的……陈叔,不会的……”宝柱紧张起来,可却挡不住陈和尚。   陈和尚站起身子,脖子上还围着白布兜呢,在草棚子里四处找寻着什么,可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,却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了一条练功带,那是一条足有两米长的绸布带子,二话不说,就把两头从方小欢的两腋下穿过,勒住了她的前胸,兜在胸乳下,从背后穿出后,高高地吊挂在棚顶的竹竿上。   方小欢被捆着身子,哪里能够挣脱他,被他拴在那里,一开始还使劲扭动身子,但被他眼睛一瞪,便吓得缩了脖子不敢看他,唯有那堵着的嘴里,发出低低的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声,毕竟那绸带勒着她的胸脯吊着,让她很难受。  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蛋:“好好待着,等我剃完脑袋,陪我回家玩玩……”说完话,咧着嘴笑着,把手又伸进了她的衣襟,想要趁势摸一把。   宝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:“陈叔……快坐下来吧,我还要赶回家呢……”   原以为给陈和尚刮好脑袋,他就能回家,哪知道这陈和尚是吃定了宝柱,刚站起身来,就解开了他的练功带,放下了方小欢:“来吧,上我家去玩玩……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,保你喜欢……”   这一扯,就把她扯出了门外,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走,宝柱急了,可又不敢跟他用强,也不是他的对手,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:“陈叔……陈叔……你就放了她吧……她真的是我堂姐的亲戚,到我家来玩的……求求你放了她吧……”   “亲戚?来玩的?来玩还捆着?你当我是三岁小孩……”他笑嘻嘻地搂住了方小欢的腰,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,使劲地捏着揉着,把方小欢捏的泪花盈盈满脸通红,却不能挣脱他的搂抱。   连拉带拖的走了有几十步远,迎面碰到了宝柱的二嫂,她是赶过来喊他们回家吃饭的,她在家中等了他们很久,父母也早回来了,就是不见他俩,以为出了什么事,便让她赶过来看看,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。   她一看这情形,就知道不好,又不敢大声,奔到他们面前,一把就拉住了陈和尚的手:“陈兄弟……放过她吧,她还是个姑娘……”   这宝柱的二嫂,原先也是被买来的,一开始很不情愿,逃跑了几次一直没有成功,但她男人倒是对她挺好的,百般的呵护她,慢慢的有了孩子后,她便死了那份逃跑的心,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男人过起了日子。   她也知道这小叔子宝柱生性软弱,从不会跟人计较,眼看着陈和尚这般凶狠,自己不出面,那方小欢定然被陈和尚抢走,这才上前拖住了陈和尚,一番软磨硬泡,倒让陈和尚不敢翻脸,毕竟都是村里人,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,何况这宝柱的二嫂也是个俊俏媳妇,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粘粘腥,这才嬉皮笑脸地对二嫂说道:“那好,看在你的面上,我今天就算了,不过……不过说不定我想要的时候,我会去你家的,嘿嘿,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……”   二嫂脸一红,赶紧示意宝柱带着小欢走,嘴里应付着陈和尚:“放心,陈兄弟……你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……”   这才算是摆脱了这个无赖,心里也觉得庆幸。   宝柱父母得知此事,把他臭骂了一通,让他以后不准再带小欢出门,免得惹是生非,坏了招娣的好事,还告诉他,说不准过了一个月招娣就会带她走,要是出了事,他们一家怎么交代。   这些话没有当着方小欢的面说,但都被她在里屋听见了,心里不知怎么办好,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帮人的手,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贩卖到什么地方,到时候生不如死,她怎么能够接受呢?  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,自己现在整天被人看守着,还时常要被五花大绑封着嘴捆在屋子里,哪里能有机会逃跑,即使逃出了这间屋子,外面的世界她完全一抹黑,能不能逃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   自己的青春岁月才刚刚开始,人生的道路也才刚刚起步,没想到就落入了深渊,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那么悲惨……   她想起了凝芳,还有那些面孔坚毅的警察,心里突然想到了自救,这自救的唯一途径便是宝柱,她要设法让他把她放了,最起码也要给她带出消息,好让警察来搭救她,有了这样的想法,她的心里便开始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。   没想到,第二天中午过后,陈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,他是看到宝柱的父母出了门才进来的。   宝柱心里紧张得不得了,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,并反锁了房门,床上躺着的方小欢也是十分的紧张,似乎她也听到了那个陈和尚的大嗓门。   屋外,二嫂忙着招呼陈和尚,却被他扫兴地喝止了:“走开……老子今天就是来带人的,我陈和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你让她陪我两天,我就放她回来,要不然我可告你们去……到时候吃官司的可是你们。”   他的一番话,让二嫂心里害怕,但知道屋内宝柱和小欢都在,又不敢说穿,便陪着笑脸哄他,恰在这时,陈和尚的一个同伴闯进来喊他,好像有什么事,那陈和尚脸色一板,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,回头丢下一句话:“赶紧准备好,我马上回来带人……”   二嫂敲门进了房间,把刚才的事都说了,宝柱不知该怎么办,二嫂想了想,觉得还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来,让他们来挡一下,或许那陈和尚还不敢太放肆,便赶紧奔地头而去。   小欢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,自己的清白眼看着就要不保,长到二十三岁的她,至今还是个处女,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,让她几乎就要崩溃了。   她一个堂堂的高学历的青春少女,又怎么能被一个乡村无赖玷污,但身陷如此的境地,也让她无可奈何。   当她的眼睛看着宝柱的时候,突然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想法,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,虽然这也是她心里不甘的,但总比被那个无赖糟蹋要好些。   下这样的决心是很痛苦的,但时间不多,她还是咬牙含悲地决定了。   她抬起下巴,拼命地对他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哼叫着,还把身子扭来扭去,宝柱看了看她,知道她要说话,便解开了她嘴上绑着的布带,抽出嘴里的布团:“你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   “宝……宝柱弟弟……你……你看我好看吗?”她清了清嗓子,满脸羞红地问道,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期望。   宝柱呆了呆,茫然地点了点头:“好看,很漂亮,就像书中描写的一样……”   “那,那我做你的姐姐,好不好?”   “好……”他有些手足无措。   “那我叫你弟弟了……弟弟,姐姐想让你帮帮我,你愿意吗?”小欢心里开始激动起来。   “愿意,当然愿意……可是,可是,我爹娘和我堂姐……他们不让我放了你……”他猜想着小欢的意图。   “你不用放了我,姐姐不为难你……姐姐只求你……”她的脸上突然放出了一团红云,笼罩了她整个面颊。   “我只求你满足姐姐一个愿望……”   “什么愿望……”   “你……你帮我脱了衣衫……还有……还有下面的……”她实在说不出裤子这两个字,说完话已经低下了头。   “……”   “我想……我想把我的身子……给……你……”她的眼里突然满是泪花,顷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。   宝柱大惊失色,他哪里想到小欢会说出这样的话,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,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。   可他看到了泪水盈盈的她,正充满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复,他又不敢回绝她,怕伤了她的心。   “你……你要是不答应,姐姐只有一死了……”她想用死来要求他,可她连自己有没有死的勇气都不敢肯定。   一阵沉默,短暂的沉默。   宝柱把房门重新关得紧紧的,再次来到方小欢的面前,似乎已经坚定了信心,方小欢为了不让他丧失鼓起来的勇气,轻声地说道:“你……要是不方便,那……那还是这样捆着吧……我不怪你。”   宝柱脸也红的像个关公,嘴唇在微微打颤,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欢,那是他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女人,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,一个没有自由被紧紧捆绑着的女人,一个自愿献身给他又比他年长的的女人。   他感到了怀里女人的体香和柔软,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,这一切都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,他陶醉了,毫无顾忌地把她压在身下……   “宝柱……好弟弟……你帮我蒙上眼睛吧……我,我害怕……”她喘息着,却不敢看他。   宝柱已经脱了她的裤子,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,让他无比的兴奋,听她一说,顺手扯过床头的那条布条子,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,狠狠地系紧了,他的手随后就握住了她绳索中挺起的胸乳……   一声拼命压抑了的哼叫,伴随着那阵突然的刺痛,小欢的泪水湿润了蒙住眼睛的灰布。   一滴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,像一颗灿烂的红宝石,鲜艳美丽……   当陈和尚再次来到的时候,那房门还没打开,他在外面高声叫着,要宝柱出去。   宝柱正在里面,怀里拥着小欢赤裸的身子,她身上的捆绑都已被他解开,唯有眼睛还是蒙着布条,他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,也尝到了漂亮女人的滋味,他十分的满足,也十分的害羞,毕竟自己才十九岁,面对的又是比他大几岁的美貌女子。   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些温存,却已经感到了她的伤心,知道刚才的激情,是她的无奈,但事已做成,又不知怎么安慰她,只是轻轻地揉摸着她的身子。   陈和尚的喊叫打破了这一点宁静,宝柱突然把衣服丢给了小欢,并给她解开了蒙眼布,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你赶紧逃吧……从窗户出去,一直往前逃就能逃到大路了……”   小欢这一次真的被感动了,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次付出,居然换来了生的希望,再也顾不得多想,连忙把衣裳穿好,连胸罩都来不及戴上,套上裤衩,慌不迭的就下了床。   宝柱已经悄悄地打开了窗户,小欢感激地看了看他,这才跳了下去,拣起宝柱扔给她的胸罩和长裤,穿过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。   看着她奔跑时纷乱的长发在飞扬,宝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失落,呆了呆,又轻轻地关上了窗户,这才打开房门。   陈和尚一看不见了小欢,那火气就大了起来,但宝柱说得明明白白的,小欢被他二嫂带去他爹娘那里了,他也没办法,这倒让陈和尚无可奈何起来,总不至于追到地头上去绑女人,毕竟也是一个村子的,便丢下了几句狠话,悻悻的离开了。   出了门,他的那个同伴还在门口蹲着抽烟,被他抢白了几句,便准备回去,哪知道那个同伴倒是个有心眼的家伙,问了问,才知道陈和尚没见到那女子,便带着陈和尚到屋后去看看,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,那菜地里明明白白的留着一行小脚印,分明就是女人的脚印。   这可把陈和尚气坏了,张嘴就要破口大骂,却被那同伴制止了,示意他赶紧追下去,或许还能追上。   这一下提醒了陈和尚,两个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来。   方小欢本是一个娇嫩的城市女孩,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跑过,加上刚才和宝柱的一番激情,身子也很虚弱了,此刻再有了紧张的心情,更加慌不择路。   看着四周的荒芜,她不敢往野外跑,因为害怕迷了路,便沿着那村外的小道跑,没跑多远就累的放慢了脚步,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气来。   这一停下,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人追上来,再一看,居然便是陈和尚,吓得她赶紧又起身往前跑。   一路跌跌撞撞的,看到前面有个空场子,场子旁边有个很大的房子,便一下子冲了进去,进去一看,原来是个打谷的仓房,里面堆满了稻草和农具,顾不了什么,一下子钻进草堆里,躲在里面瑟瑟发抖。   陈和尚已经看见她进了仓房,他心里高兴,知道这个女人跑不掉了,因为这间房子没有后门,躲进去还不是自寻死路。   两个人一进去,就说到:“出来吧,再不出来,我一把火烧死你……”   小欢从草隙中看到两人就在屋子中央站着,心里越发的害怕和紧张,抖动的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发出了声响。   陈和尚一步上前,一把撩开稻草,从草堆上揪住小欢的头发把她抓了起来:“妈的,再跑啊?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?”   小欢疼的泪眼模糊,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部,使劲挣扎着。   “走吧,跟我回家……”陈和尚拖着小欢就往外走。   小欢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:“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”   “啪”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,“再叫?再叫老子现在就揍死你……”   “别打,还不如把她捆了,这样多省事。”他的同伴说道,并递上了一捆麻绳,估计是在仓房内拿的,还把草堆上拾起来的那只胸罩递给了陈和尚。   陈和尚拿着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:“嘿嘿,还挺香的……来,还是先塞着你的嘴再说……把嘴张开,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。”   小欢再不敢反抗,嘴巴还没完全张开,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里,随后两个人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,陈和尚似乎十分的开心,手上的劲也使得特别大,竞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,一点都没有松动,小欢叫不出声,只能流着泪水“呜呜”哼哼着忍受着疼痛。   “走吧,我们回家再好好的玩玩……你这叫自作自受,走……”这一刻,陈和尚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笑容,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,一般都不会逃出他的手心,眼前就是个例子。   几天后,宝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见到了小欢,她是路过他的草棚子,被他看到的,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,还有陈和尚走在她前面,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,那绳子就连在小欢的腰部,小欢穿着一件短小的白布衫,布衫紧绷绷地裹着她的身子,却无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紧,敞开的胸襟处,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胸罩,正禁锢着她的丰满胸乳,那雪白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是耀眼。   可她却没有自由,因为她的身子被几股棉绳牢牢地反捆着,从脖颈到肩胛,再绕到胸脯,然后缠绕着胳膊和手腕,紧紧地五花大绑着。   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,看那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了,嘴上被一只厚厚的却是小小的纱布口罩封着,口罩带子很凶恶地绑紧在她的脑后。   她也看到了宝柱,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,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,却让宝柱感到了无奈和悲哀。   陈和尚带她出来是炫耀的,因为他觉得,这个女人从宝柱家出逃后,就不是他家的女人了,后来被他在半路抓到,那就是他陈和尚的女人,所以他可以大胆地带着她在村里转悠,这么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,他的脸上一定很有光彩。   这几天来,他已经把小欢驯的服服帖帖,自认为她不会再不听自己的话,所以大着胆子出门,就是要给宝柱看看。   他走进他的草棚子,很熟练的就在他的小木箱里,翻找到那块大大的胶布,然后剪了一块,走到草棚外,解开小欢嘴上的口罩,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,对宝柱笑着说道:“柱子,我看还是把她的嘴贴着比较好看,要不然老被小嫩鸡偷偷的亲上一口,我会心里难受得……你说是不?”   宝柱知道他在说自己,尴尬地不敢看他,脸却红了起来。   陈和尚撕开胶布,当这宝柱的面,很认真地封贴了小欢的嘴,胶布四四方方的,恰好贴严实了嘴部,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绑紧了,这才扯着小欢扬长而去,留下几声得意的笑声。   宝柱心里恨恨的,但无可奈何,他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影,慢慢地越来越远……   派出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,据当地的联防队报告,在那个土墩子上,发现了被丢弃的李凝芳的工作证,据此推断,李凝芳和方小欢应该是遭遇了不测,或者说是遇到了罪犯,而不是什么洪水以外的意外。   这倒可以说是个好消息,最起码现在她们还可能活着,所以,这消息通报到他们局里时,局长便下命令,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们的下落。  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排查和侦察,找到了一点头绪,随后,又找到了渡口处的那个牵线女人,女人抗不住审讯,说出了那渡船的男子,这样就有了目标,不到三天,便一举抓获了摆渡船的男子,就是招娣的男人,可是其他人都闻风而逃,却始终没了音讯。   男子交代,凝芳是被他们绑上石头沉入了水中,到底有没有死他们也不清楚。   其实,那两个负责把凝芳沉水的家伙,怕回去后没面子,便没有说出没有沉入水中的真情,敷衍地说了声已经做完了,大伙儿便都以为完事了,以至于最后误导了警察。   这么一来,犹如晴天霹雳,顿时震惊了整个警局,接下来,有时一连几天的四处查访打探,都没有凝芳的消息,于是局里暂定为因公殉职,等待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以后再举行追悼会。   至于方小欢,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体的去向,大家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,至少可能能够救回来一个女记者,于是由当地同事派遣侦察员先行一步,到那里摸清情况再设法营救。   大家的心情虽然悲愤,却也有意外的惊喜,那就是赵志平经过几个月的昏迷,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,随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,大家伙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,谁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诉他,都故意扯开了话题,唯恐触及那敏感的话题。   工作还是要开展,任务也还是要完成,但是在大家的内心,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,突然之间便能看到凝芳现身在大家的面前。  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,刘文兄弟的母亲傍晚时分赶到了何坤这里,带来个口信,说是他们大哥的儿媳妇明天办一座酒席,请老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聚一聚,不为别的,就因这儿媳妇过门才一个多月,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了,也算是庆贺一下,大哥要他们都要去,只因儿子结婚的时候,没有请他们喝一杯喜酒,那时主要是女方家不像操办酒席,所以这一次算是赔礼,或者说是补办一下,不过请的也都是自家人。   何坤倒是没话说,既然自己大哥要他们去。不去总说不过去,可担心的是他现在身边有了女人,这女人还很不安分,要不是天天捆着或被他看住了,保不准哪天就会逃跑了。   刘文的母亲何桂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说道:“别担心,明天带上她一起去,不会有事的,咱大哥那个村子虽然比我们这大多了,但他们那里也常有买来的女人,整天被捆绑了,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,别怕……”   顿了下,她又说道:“这样吧,明天我赶上我家那头牛车来接你,咱们坐上车一起去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,也不会惹眼。”   “行,那就这样,我还得去准备些山货给他们带上,你也早点回去吧,明天一早来接我。”何坤似乎下了决心,明天要带上凝芳一起去。   果然第二天一早,何桂秀就来了,进了屋一看,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绑妥当,还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,桂秀认得出,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过的,不过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,他的前妻可是体弱多病身材瘦小,哪有凝芳的身子这么柔美圆润。   桂秀看了看,说道:“你咋给她穿这么小的衣衫,把身子都露了出来,别人看到了还不眼馋死,别惹了祸出来,赶紧再给她套上一件外套……”   “不用了,上了车拿布单子蒙上不就行了,这一路上捆着个女人总不好走路。”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。   “那也行,哦,这个给你,是我昨晚上缝的,你给她绑在嘴上,别让她吐了嘴里的布出来,到时候喊叫起来就不好了。”看着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,桂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罩子,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,大小恰好能够罩住嘴,四角各有一条黑布带子,可以在脖子后收紧打结。  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,做得真是不错,给凝芳绑在嘴上后,果然将她的嘴封得严严实实,看起来那样子也好看多了,不由得高兴地笑着说道:“还是妹子手脚灵活,到现在还能做这么好的针线活,也亏你想得周到。”   “好了,别夸我了,那时候,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,还不是我给你们缝补来着,你又什么时候夸过我的手艺了,现在再来夸我,不嫌太晚了?”她嗔笑着说道。  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绷得紧紧的,嘴里的布团又塞得满满的,呼吸都用鼻子来完成,便觉得很不顺畅,只能努力保持着一个较为舒服的身姿,以减轻胸部牢牢捆绑的绳索,带来的不适感。  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下身,何坤一早起来就把她的下体,用柔软的纱布堵塞了,还严严密密的裹上了一掌宽的布条,勒得紧紧的,深深地陷入了肌肤里,令凝芳感到臀部和下体部位始终胀鼓鼓的,而两条大腿的根部,亦用绳索缠了好几道捆绑着,不让她可以迈动大步,使她在她走动时,把那些包缠着的布条弄松了。   这么多天下来,凝芳知道他很会作弄蹂躏女人,心中对他愤恨无比,却又无可奈何。   穿着的那条灰布大裤衩,膝盖还打着补丁,宽大的裤档倒是不影响她被捆住的大腿根,凝芳很明白这样的捆绑和防备,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,那是非常有难度的,几乎不可能,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样子,一来减少他的戒心,二来自己也免遭他更加凶狠的对待,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。   下的山坡,那牛车就停在小道上,上车后,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铺就的稻草上,何坤蹲在她身边,用带来的麻绳将她并拢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着。   他又把手伸进她胸部,试了试纵横交错的绳索,是否捆扎牢固,满意之下,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着一层布的胸乳,然后让她把身子坐下一点,再拿一条大花布床单裹了她的身子,外面也用绳索捆上,仅露出她的脑袋在外面。   “走吧,可以了……”说话间,他解开凝芳后脑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,重新收紧了一些,把她眼睛上压着的棉布块,箍得更紧了,然后在她身边坐下,掏出了一支烟,悠然自得地点着了。  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边,手里的细竹条子一扬,“啪的”一下抽打在了牛屁股上,嘴里喝了一声:“驾……”   车子一顿,便缓缓地前行起来。   凝芳耳边听到何桂秀开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声:“走咯……我们去小谢庄喝喜酒去咯……”   (五十)   车子缓缓地进了村子,远远的就能听见孩子们打闹的声音,因为放了假,天气也特别的好,阳光灿烂的,孩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,追逐着嬉戏着,全然不顾身上是否弄脏了,弄破了。   凝芳也听见了他们的欢笑声,却无法看得见,悠然的牛车,依然轻悠悠的往前行驶着,倒是身边的何坤,在她身上摸索着解开那捆着布单的绳索。   “二哥,你看,大哥他们在门口等着呢……”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,喊了一声。   “哦,小妹,你先下去,让大哥把后门打开了,我把她从后门抱进去,别在前门走了,人多了嘴杂。”何坤勒住了牛车。   “唉,好的。”何桂秀跳下车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一路小跑着就去了。   何坤把牛车绕过那屋子,径直来到后门,不一会,后门打开,正是他大哥何乾,一看何坤掀了布单,从车上搀下一个捆绑了身子的女人,嘴上绑着布罩子,眼睛上还蒙着花布,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钱买来的女人,当然也明白他从后门进来的用意。   他领着何坤把凝芳带进了他的房间,让她坐在那张老式的大木床上,留下何坤照应她,自己又出门忙碌去了。   既然到了亲戚家中,也没必要再蒙着凝芳的眼睛,解开蒙眼花布,把眼睛上的棉布块取下来塞入了口袋,回家时还得派上用场。  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条细麻绳,弯下腰并拢了她的两脚,牢牢地捆绑起来,又在膝盖处也捆了好几道。   “先捆着腿脚,等会儿给你松了身子,你可要好好给我争个脸,别让我脸上挂不住,听到了没有……”何坤脸色一板,又是那副常见的凶狠相,凝芳知道他的暴戾,当然不会吃眼前亏,便“呜……”了一声不再理他。   何坤让她俯下身子,动手解开她背后捆住手腕的绳索,让她小臂松弛下来,然后依然将捆着她上臂和胸脯的绳索收紧了捆扎牢固,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绑在背后,却让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动,那当然是为了方便她等一会吃喝。   “别老是板着脸,给我把脸笑一点,别到时候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揍你一顿……听见没有?”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。  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却没有再坚持,扭过了头看着别处。   他伸手到她脑后解开封嘴的布罩子,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团,看看湿漉漉的样子,便塞入口袋里,又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来,捏着她的下巴,往她嘴里塞:“先塞着,过会儿坐了席了,再给你拿出来,不过记住了,席上可不要乱说话,要不然饭也没得吃。”   凝芳根本就抵挡不了,棉布很严实地又塞入她的口内,那只布罩子照旧紧绷绷地绑在了她的嘴上。   刚刚捆绑妥贴,房门推开,进来一对男女,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,进门就喊了一声:“二叔……二婶……”他看到了凝芳,也看到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眼睛,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被捆绑的样子,便不好意思起来,所以那一声“二婶”叫得也格外的低了些。他随手拉过身边那个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,对何坤说道:“二叔,这是我媳妇红梅……这是我二叔,快叫二叔……还有二婶……”说话间已经把他媳妇推到了前面。   女子有些羞怯,喊了一声“二叔”后,面对凝芳时,那眼神似乎有些怀疑,随后就愣住了,而凝芳此时也面对了她,眼睛里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。   这媳妇不是别人,竟然是她一直牵挂的谭韵,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居然在这里做了别人的新娘,看样子还是挺幸福的,怎不让她感到惊诧,更让凝芳觉得奇怪的是,她怎么改叫红梅了,难道其中还有隐情?   吃惊的还有谭韵,她哪里会想到在这里碰上凝芳,而且,看样子凝芳也是被人捆绑了买去做了媳妇的,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,令人有点哭笑不得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   凝芳毕竟是久经险境,反应当然比较灵敏,尴尬之中立刻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,不能在这里让谭韵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经相识,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获得逃跑的机会。   于是,她暗暗的一个眼色递了过去,随即从她脸上露出了一点礼节性的微笑。   这谭韵正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兴,要不是身边有人,几乎就要喊出声来,一看到凝芳的眼色,立刻也惊觉过来,知道她一定有用意,紧张之中,赶紧叫了一声:“二婶……”连她自己都觉得叫得很别扭,不由得脸上红了起来。   何坤以为他们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样子,有点不好意思,便说道:“不错……蛮般配的……好好,这个……你二婶她,她脾气太倔了,我就是给她气的……所以才捆了她……没什么,你们忙去吧。”说完,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,塞到了谭韵的手里:“拿着,这是二叔一点见面礼,乡下人,穷得很,不要见怪啊……”   小夫妻两人本就觉得尴尬得很,听他这么一说,连声谢了后赶紧就退了出去,谭韵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凝芳,那眼中有着一点不忍离开的感觉。   酒席上,一家人倒是很热闹,不过怕让何坤感到难堪,都有意无意的不看那个角落,角落里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。   凝芳紧挨着何坤坐在他身边左侧,大腿并拢着,被他用布带子捆紧了,膝盖上也捆着几圈绳索,左手臂反绑着紧贴在身后,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后搂住了她,捏紧了她的胳膊,以便随时提醒她。   她仅可以活动的右小臂,因为上臂被捆扎在身体的一侧,所以也不能抬得太高,勉强能自己进食而已,幸好有何坤给她夹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内。   虽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东西,难免很难受,但因为有了谭韵的出现,便觉得自己不再孤单。   其实两个人都有了心思,都想借助对方来解救自己,谭韵明白,要是凭自己来逃出那帮人的控制,那是绝对不行也绝对不敢的,他们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,自己的生命或许可以放开,但让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,他们对她的威胁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来要挟的。   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凝芳,她那颗几乎就要绝望的心,终于又有了一点点生的希望,虽然凝芳也被人捆绑了控制着,但她知道凝芳是个警察,她被人捆绑了,警察也一定在找她,要是她被解救了,那自己也一定能够获救,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,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里,所以,心情也开始有了很大的好转。   不过,凝芳哪里知道谭韵目前的处境,以为她已经逃离了魔窟,在此嫁人开始了新的生活,内心还真替她高兴,不过高兴归高兴,总觉得其中不象那么回事,谭韵一个有如此相貌的女子,怎么甘愿嫁到这个地方来,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话要对自己说,只是现在不能和她对话,自然无法了解。   两个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,却有着相同的心情,苦于不能彼此交流。   下午,终于又要踏上归程了,谭韵怀着焦虑的心情,在后门依依不舍地看着上了牛车的凝芳,一家子都在送他们,几个小孩子也凑在人堆里看热闹。   凝芳是在房间里被重新捆好后带出来的,还是照来的时候那样,结结实实的捆绑好了她的身子,嘴上依然堵塞着并仔细地封好了,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,用花布绑紧了蒙的严严的,此刻已经坐在车上的草堆上,何桂秀看了看何坤,见他正在用布单子围了凝芳的身子,再用麻绳捆扎着,便说道:“坐好了,走咯。”   “二叔二婶、小姑再见……”谭韵跟着她男人喊道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吃过午饭后,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和凝芳说说话,可那何坤却是防范得很严,他们兄弟之间谈话时,也把凝芳带在身边,捆绑结实堵上嘴,丝毫不给她独处的机会,谭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,心里干着急。   直到此时,看着凝芳连眼睛也被蒙上后,就知道最后的一次交流机会也没有了,心下十分的懊恼。   不过,看着渐渐出村的车子,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冒了出来,这个想法一出来,脸上渐渐的展开了笑容。   “嘡……换糖咯……换糖……”   几声清脆的敲打铁器声,和着沙哑的叫声,在村子里响了起来。  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者,腰间围着一条白围裙,头上戴着草帽,挑了一副担子走在了村子里。   担子挑了两个竹箩筐,后面一个放满了杂物,都是别人拿来换糖的废铜铁,前面的箩筐上放了一个大匾,匾内堆了好几层白花花的麦芽糖,旁边还有一个小盒,里面放了许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。   自然从他一进村子开始吆喝,身后便跟了好几个孩子,都眼馋的看着,希望哪家要是换了糖以后,能撕一块给他们。   老者转了好一会,在一户门口停了下来,因为有人叫住了他,主人家用一个破铁锅换了好大一块麦芽糖,老者都不用拿铁刀子敲,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给她,那女人高兴得赶紧拿回去给了孩子:“少吃点,留些给你哥回来吃……”   “换糖咯……”   左前方的那扇门有人头探了出来,是个光头:“喂,换糖的,过来,让我看看都有什么糖……”   老者赶紧挑了担子过去,那人凑近担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,直起腰说到:“等着,我去拿东西。”   不一会,他又出来了,手里拿了一些废铁,指着担子上的说道:“嗯……这个……这个,我都要,还有这个……多来些。”   “大兄弟,你看,这……”老者手里拿着光头拿来的废铁,一幅难堪的脸色:“是不是太少了些,就这些哪能换得了那么多?是不是再……”   光头有些恼火:“怎么啦?太少?我陈和尚能给你拿出来已经不错了,我才不要吃你这些东西呢……要不是给我女人吃,谁来换你的破玩意……”他拿了一大块麦芽糖,回身就往屋内走去,回头说道:“别走,我问问她,还要什么……等着……”   不一会,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出来,那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,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搭在了肩上,衬托出几分妩媚,只是脸上却带了一只大口罩,看不清楚她的整个脸,她的身子一看之下,也是有模有样的,一件男子的衬衣披在了身上,就在胸前扣了一颗扣子,像是匆忙之间披上的,却是无法完全遮挡住她几乎裸露的身子,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,更是在乳罩的紧绷下,鼓突突就要挣脱出来。   老者从敞开的衬衣间,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绑了绳索,再一看她的袖子空荡荡的,分明是双臂被捆绑在了身后。  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担子,低头看了看,陈和尚便给她挑起了糖果,她不言不语,只是呆呆地看着,陈和尚以为她都喜欢,便也高兴起来,毕竟自己的殷勤没有白献,捧了一大捧就往屋里走,老者赶紧喊道:“大兄弟,这不行,你拿得太多了,我亏本了……要不你再拿些东西出来……”   陈和尚心情好,说道:“好好,真烦人,我再去找找看……小芳,你先等着,我再给你换一些……”   看着陈和尚进去的背影,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,突然低声说道:“姑娘不是本地人吧……呵呵,长的真好看……跟我侄女一模一样……”   他四下看了看,给剩下的两个孩子手里塞了一块糖:“走…回家去……”孩子惊喜地一笑,拿了糖高兴的走了。  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,见她一副木然的神态,自言自语道:“我侄女叫方小欢,你们哪,长的太像了……呵呵,她可是一个记者哦……”说话间,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。   女子正是方小欢,一听他的话,立刻睁大了眼睛,似乎领悟到了什么,一脸的激动神色,身子也微微得发抖起来,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她急迫地看着老者,想要说话却无法说出口,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张被堵住了的嘴,便带着微笑连连摇头,暗暗的打着手势,示意她不要激动。   小欢几乎就要死了的心,此刻突然复活了,她知道眼前的换糖老者,一定是来搭救自己的,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,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条斯理的样子,一点都不急,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,激动的情绪从她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。   “换糖咯……今天不换,明天再来咯……”他高声叫着,用眼神示意着小欢,小欢也听出来了,知道今天是不会获救的,大概得等到明天,心里顿时也踏实了许多,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。   老者一看她要哭,赶紧把肩上的毛巾给她擦了擦眼角,低声说道:“坚持下,沉住气……”   说话间,陈和尚已经出来,身上弄了好些灰尘,嘴里说道:“妈的,总算找到了,你看看……”他手里拿了一个铜制的脚炉,上面也是满布灰尘。   “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,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……这给你应该够了吧?”他把脚炉递给了老者,又顺手拿了一大块糖。   “够了,够了……”老者赶紧点头感谢着,把脚炉收入了箩筐里,还用那布片盖严实了。   等他起身回头看时,大门已经关上了,他看着大门,嘴角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,随后一声高喊:“换糖咯……甜到心头的麦芽糖……”   那一副挑子开始晃晃悠悠的往村头走去。   山色沉沉,夜幕漆黑,早已宁静下来的村落,就像没有了生气一般的死寂。   半山腰的屋子内,却还亮着一点昏暗的灯火,火光晃动着,照在那张发出吱嘎声响的床上。   一身黑漆漆肌肤的何坤,赤裸着胸膛,正支撑着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,嘴里哼哼着喘着粗气,满头的大汗在灯火中闪动着点点的光斑。   身下的女人双腿被蜷曲了,用绳索捆绑着岔开着下身,一根竹杠子将她左右伸开的双臂,牢牢地捆在上面,同样赤裸的身子,晶莹雪白又透着活力,只是那饱满的胸脯,在乳根下被细细的棉绳捆扎着,随着男子剧烈的动作,而不住地上下抖动。   夹杂在何坤喘息声中的,还有女子“呜……呜……”的呻吟,呻吟声不大,因为她的嘴里严严地塞着一条白色的毛巾,让那声音几乎窒息在她的嗓子里。   她当然就是凝芳,今天被何坤用这种方式捆绑着蹂躏,身子无法抗拒,但却有了很积极的反应,令何坤感到特别的兴奋。   当他终于趴在她身上,疲惫地喘息的时候,他很满足,也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,表示了一点点对自己女人的温柔,他轻轻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,一双粗糙的大手还抚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:“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?”   凝芳扭过了脸,怎能回答他这样的问题,何坤没在意,翻身起来,拖出来一个大木盆,不一会到后屋灶间里,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,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内,用手试了下水温,这才走到床前。   他一句话不说,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,搀扶着她下了地,又把她扶入木盆内,让她站在盆里。   凝芳伸直了被绑在竹竿上的两手臂,就像个完美的雕塑一样,光洁润滑凝脂一般的肌肤,此刻毫无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着,虽没有了那种深深的羞愧,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。   何坤可没有什么顾忌,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,就是他自己的,可以随时使用的,也可以随时摆布,今天给她洗澡,那也是心情好,女人比较听话。   “要是乖乖的跟着我,以后保你天天舒坦……”他擦拭着她的身子,似乎春意融融的,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却是不愿放开,嘴里又说道:“明天带你到山上转转,帮着跟我采竹笋……过几天就是集场,我带你去逛一逛……也把采来的竹笋带去卖一些,要是你喜欢,再给你买一些衣衫……”   他抬头看了看凝芳,凝芳还是别过脸去不理他,他有些自讨没趣,不过却没发火,倒是露出了一点笑脸:“别老跟我生气,捆着你那也是没办法,你要是真心实意的跟着我,我哄着你都来不及……就你这身子……啧啧……”他突然抱紧了她,把脸埋入她的两乳之间,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。   凝芳无处躲闪,又被他抱紧了身子,“呜……”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。   好一会,给她擦干了身子上了床,何坤给她解开一只手,捆绑在背后腰间,再解下另一只手继续捆好,然后才用双股的麻绳,牢牢地捆缚了她的身子,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,换上一团干净的棉布,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绑上,便让她躺下,挂上蚊帐后,自己才开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内,他要好好地在水里躺一会,享受一下这安静的充满春意的夜晚……   早晨的林间,空气格外的清新,处处都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,嫩绿的小草还粘着露珠,青翠的竹竿上,依然还留着霜一般的水湿,更有淡淡的晨曦穿过茂密的竹林,在林间弥漫了一层薄雾。   凝芳反缚着双臂,身上背了一个大背篓,跟在何坤的身后,她不能离开他很远,只能跟在他身后,因为她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条绳索,一头连在他的腰间。   何坤带着她已经翻过了一座山,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,地上到处都是鲜嫩的竹笋,笋尖上嫩嫩的绿叶,仿佛预示着它还将不断地生长、茁壮。   凝芳第一次在这样的早晨来到充满生机的竹林,虽然身子被束缚着,但那份异样的心情,却是束缚不了的,清新的空气让她感到舒畅,幽静的环境,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详。   将近中午,他们才返回,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错,挖了不少的鲜嫩竹笋,还打了三只野鸡,何坤很高兴,凝芳却感到了疲乏。   刚到屋门口,便看见了门口的石墩上坐了两个人,何坤已经看出是他大哥的儿子和新媳妇。   凝芳看到谭韵,自然也有些意外,不知道他们来是为她还是另有其事,但能见到谭韵,心里也实在高兴,毕竟在这个山腰上,整天面对的就是这张满是沧桑的老脸,除了被他喝斥,就是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折磨,想要说话根本就不可能,即使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,她也无话可以和他交流。   谭韵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绑着身子,嘴上还是戴着封嘴罩,便知道这个二叔定然是个心理极端小心的人,似乎总也不肯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,当然,谭韵也明白,像凝芳这样美貌的女子,哪个乡下男人得到了,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,何况本就是捆绑来的,更要加倍的看管起来。   一个多星期前,当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婶时,就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,经过一番鼓动,这新郎官便答应了跟她来看看他二叔,一来表示谢意,二来也是新婚过后的亲戚走动,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。   她来是有目的的,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么样了,要是能帮着她逃跑,那自己也就有了获救的机会,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着,直至看到了凝芳,才稍稍安下了心。   新郎在门口的小场子上,陪着他二叔聊起了话,何坤也顺便用竹篾编制着篮子,两个人说话似乎很投机,不是还有笑声传来。   因为已是中午,大家的肚子也饿了,谭韵就自告奋勇的在灶间忙碌起来,偷了闲就偷偷的跑出来看看凝芳。  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,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来支撑屋顶的,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里,几条麻绳就绕紧了凝芳的胸腹部,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上面,嘴上的布罩子已经被拉下来,就挂在她的下巴上,嘴里被重新塞了一块毛巾,何坤就是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说话,虽说这外人是自己的晚辈。   谭韵几次来到凝芳的面前,心里有话,不知道怎么讲,又生怕屋外的人听见,当她端着盘子再次出来时,终于大了胆子,在凝芳的面前弯下腰来,迅速的脱了凝芳的一只鞋子,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,快速塞入了她鞋内,并用手指将那纸一直塞到脚尖处,然后给她重新穿上。   凝芳看到她的动作,似乎心领神会,知道那纸上一定写着什么东西,此刻不便相问,再说了,自己嘴里还塞着毛巾,想问也无法问。   此时,谭韵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叠水果刀来,背着屋门,对凝芳悄悄地扬了扬,做了个割断绳索的姿势,然后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来。  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,但知道藏在胸口无疑是徒劳,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,就会剥光她的衣衫,甚至有时候大白天也会让她光着身子捆在挂着蚊帐的床上,到时候被他发现了,岂不白白被他揍一顿,还会丢失以后脱身的机会,让他防范得更加严密,便赶紧连连摇头,用眼神示意她。   谭韵也是一时心急,没想得太多,此时明白过来,四处看了看,便掀开了床单,塞入床垫底下,觉得这样凝芳要想拿到的话,也不是太难,这才心慌慌地进入灶间,站在炉灶前,喘息了好一会。   她心里也很着急,嫁给这个男人以来,已经快两个月,估计离他们来召回自己的时间也不远了,自己再不准备起来,到时候两手空空的,又要遭受他们的毒打,尤其是那个阿明,心狠手辣,每次回去后都会被他挑着毛病狠狠的揍一顿,现在一看见他心里就会害怕得很,只要他的脸色稍有变化,她心里就会惶恐不已,腿脚也颤抖起来。   这样的日子,她只能含泪默默承受,如今终于看到了凝芳,心里又燃起了希望,在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的情况下,也要想尽办法给凝芳一个逃生的机会。   饭桌上,谭韵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,她相信,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帮助下逃走的,所以,跟着新郎一口一个二叔的叫在嘴里,倒是显得十分的贤惠。   告别之时,何坤差点就醉了,半醉之下没忘了把凝芳捆绑好,为了出门送送这对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,便把凝芳四马倒攒蹄的捆在床上,塞住了嘴还蒙了眼睛,在一旁的谭韵看着他那么狠心的捆绑着,心里不是滋味,但又不敢出面阻拦。   小夫妻背着何坤送的竹笋和山鸡,到了山下,何坤还想再送送他们,却被谭韵谢绝了,她只想他早点回去,给凝芳松了那捆绑,自己也好赶紧上路,毕竟回家还要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。   三天以后,谭韵就在围墙上看到了那个不太醒目的圆圈,知道日子到了,那敢怠慢,赶紧就悄悄地收拾东西,家中的一些值钱的物品,也都默记在心中,到时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带走。  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,她就发现了墙上画了两个圆圈,心里明白那是催着她赶紧准备,晚上立刻就要上路。   于是她便把心里早就编好了的谎话,对她男人说了,还是老一套,感觉自己怀孕了,身子感到不适,让他上城里买一些保胎的药回来,男人当然欣喜不已,哪里还会想到更多,吃了午饭便匆匆的上城里去了。   谭韵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赶回来,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钱的东西,虽然心里不忍,但又不得不这样干,否则不能让阿明满意的话,倒霉的还是自己。   邻近傍晚,那声凄厉的口哨声在村外响了起来,谭韵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光,拿着两个包袱来到了村外那棵树下,树上昨天就留着标记。   不一会,就有两个男子从不远处冒了出来,谭韵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,心里咚咚跳个不停,怕他又斥责自己,没想到今天他却话也不多,走到她面前把包裹拿下来,交给了那个男子,自己从腰间迅速掏出绳索来,一抖之下就散了开来。   “快点,捆好了还要赶路呢……早点赶回去,明天就有一笔大生意……”阿明一把拉过已经很自觉的把手臂背到身后的谭韵,绳子往她胸口一勒,再使劲在背后一收,然后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起来,可能心急,他的手劲很大,疼得谭韵嘴里咝咝的,却不敢叫出声来。   “哟,这么些日子,倒是把你养得胖了起来……这个男人对你蛮好的么,是不是忘了我了……”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会,又伸到下面摸了摸。   “没……没有……我……唔……”她背着被捆得牢牢的胳膊,挺着缠绑着绳索的胸脯,低着头脸红红的不敢躲闪。   话还没说完,阿明已经取出半条白毛巾来,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,手指捣鼓了几下,就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。   谭韵知道这是阿明每次来接她都要这样做的,只能涨红了脸无助地看着他,不敢动也不敢声张,乖巧地在等着他下一步。   阿明今天似乎很着急,好像要赶时间,撕了两块胶布条,交叉着贴住她露出白乎乎毛巾的嘴,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,绑在她脸上,捂紧了她的面部,把带子在脑后绷紧扎牢,这才侧身搂着她的肩膀,在她耳边说道:“路上听话,别给我惹麻烦,我们赶紧回去,我娘给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,过两天就要娶你……”   他顿了顿,看到谭韵隐隐露出的不情愿的脸色,没好气的又说道:“你看你……告诉你,别给我看脸色,让你去就得去,还得拿出本事套住他,他家在那地方可是个富户,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这笔,我保证以后叫我爹娘不打你,还带你出去玩玩……听见了吗?”   谭韵心里委屈,以为自己这一次回去,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,一来不必被他们像牲口一样带来带去,二来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来找她,自从那天去看了一趟凝芳,把自己的落脚点悄悄地给了凝芳以后,便天天挂念着她是否已经脱离了何坤,常常幻想着突然被警察解救,对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难言表的。   可此时一听,回去后就要立刻被送往别处和人成亲,这要是凝芳带了警察来救她,岂不是白跑一趟,心里的一点期望再次成了泡影,脸上自然便流露了出来,任凭阿明在她耳边说什么,她的心里早已乱作一团。  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,看她如此表情,只知道她不甚愿意,可被他们家控制的女人,从来都是由他们说了算,又怎么会在乎女人的想法,当下,把带来的一把伞打开,挡在她的面前,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谭韵的胳膊,快步向前而去。   一到五月底,离村不远处的山道边,就会摆出一长溜的地摊,四邻八乡的人们都会聚到这里来赶集,东西不是很丰富,但这个日子却是当地人从祖辈就传下来的,至于有什么考证或意义,那都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热闹一下,那也就很开心了。   村里也在那片小场子边上拉了横幅,不外乎就是一些口号类的标语,气氛搞得很是活跃。   别看东西很一般,但分的还是蛮细致的,山货土特产,鸡鸭肉类,小百货,还有女人喜欢的东西,都相互分割开来,引得这些山里人到处观看者,到也心喜得很。   何坤挑了一担子自己编制的竹器,还带了些刚打的山鸡,也来凑个热闹,不过因为他的东西比较占地方,便在最远端摆了开来,一来可以把那些竹器摆放开来,二来么,就是凝芳的缘故了,他当然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,自然是要随身带出来,以便看管好她。   带一个漂亮的女人出来,到这个热闹的地方,总不能一直五花大绑着,那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说话,所以,他出门前就对凝芳说了些利害关系,并威胁她要好好听话。   光威胁也不管用,他还有一招,那就是不让她穿内裤,把一个一掌长短的手指般粗的竹管子,一头用烧红的铁签子钻了一个洞,穿上一条细绳子,另一头用棉布包裹了,做成一个小球状,然后把球状的一头塞入她下体内,另一头的细绳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缠绑好,把那竹管子固定在里面。   然后给她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,腰间用一条布带绑上,不过却打了一个活扣,留下一头稍长的部分露在外面,何坤对凝芳说道:“要是你不老实,我就这么一抽,你那裤子就会掉下来,到时候让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,看你羞不羞……”   凝芳哪知道他会这样对待自己,可身子被他捆绑着,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被摆布,等到出门时,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经被一条暗红色的披肩裹着,就在胸口用一个铁夹子夹住了,披肩下一条折成双股的麻绳,捆绑着她的双臂,并紧紧地缠绕着她土布衫下突起的双峰,两手臂被一条细绳子交叉着捆住了手腕,垂在屁股后面,另有一条一米多长的绳子也系在她手腕上,另一头拴在他挑着竹器的扁担上,这样走起路来,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离,紧紧地跟在他身边,稍稍放慢了脚步,便会被他前后挑着的东西撞着。   也许很久没有出门了,凝芳觉得这时的空气格外的清新,一缕清风迎面吹来,拂动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,淡淡的泥土清香扑鼻而入,不知怎么的竟然心情觉得舒畅了许多。   她坐在何坤的身后,身边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篮子和竹匾包围着,自然也是无法站起身来的,因为她的腰间被他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,嘴里从出门时就被塞着棉布,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紧紧地绑在她嘴上,并在罩子下还垫了一块叠的厚厚的软布,敷压着她的嘴。   何桂秀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来了,就在不远处拿一块蓝布摆了一个地摊,上面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,很杂乱但却都是些有用的东西,别人不知道,但他们自己心里明白,这些东西都是闹水灾时弟兄俩偷来的,此刻正好拿来卖了,也能赚些钱回去。  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,抽空就来搭个帮手,也好在人多眼杂时,看管一下凝芳,没人问讯的时候,她还是很留意地观察着凝芳,看她脸上气色似乎还不错,便悄悄地问了一下:“二哥,她怀上了没有?我看她气色不错啊,是不是有了?”   “我哪知道?,这事你们女人懂……”何坤被她一问,倒也心动起来,不由得多看了凝芳几眼,见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着大山,似乎还若有所思,那模样儿十分俊俏动人,不觉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,只是碍于在此时此地,不敢表露在脸上。   因为在山道边,所以来往的过路车也时有停下来看看的,何坤的那些竹椅竹凳,倒是被那些司机买去了不少,中午过后,眼见得剩下的也不多了,便草草的和凝芳吃了几个馒头,刚刚吃完正在收拾,“何老二……吃过了吗?”一声吆喝,眼前突然来了两个人,何老二赶紧背着身子,挡住来人的视线,抓起棉布塞入凝芳嘴里,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,绷在她嘴上,然后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,让她弯着要低下脑袋。   何坤认得其中的一个,那是他们村里负责计划生育的村长老婆,另一个第一次见到,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面色红润,穿着也挺干净,看样子是个久坐办公室的人。   “何老二,今天生意不错么?”村长老婆开口说道。   “啊……还行,不过赚不到钱……”他小心翼翼的,生怕他们来者不善。   “哦,这是咱们乡里的干部,也是管计划生育的,听说你又找了个女人,我来问问,有孩子了没有?”村长老婆,介绍着身边的男人。   那男人此刻却没看何坤,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凝芳。   何老二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神有问题,但一听是乡里的干部,便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收摊回家。   村长老婆见他不回话,扯了他一下:“你倒是说话呀,你家女人肚子里到底有没有?有的话那可是要登记的。”   “我哪知道,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?”他想起刚才他妹子也这样问他,便没好气的说道。   “不知道?那可不行,这计划生育可是国家大事,不能糊里糊涂,你可知道我们乡里的政策?谁要是违反了,那就要罚款,罚的他倾家荡产……”男人开口了,一开口就说得何坤心里有些害怕。   此时有几个人开始围观起来,这一下何老二更没心思纠缠了,赶紧的就要回去。   可刚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,男人已经拉住了他的手,上下看了看凝芳:“你怎么被捆了?是哪里的女人?”   凝芳早已把这一幕看在眼里,觉得应该是个脱身的机会,便故意的装作慌乱的样子,又是点头又是摇头,还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。   何昆心里有鬼,自然不会让男人碰凝芳,一下子就当在了她的面前:“我家里的事,你管得着吗?我的女人不听话,想把她捆起来就可以把她捆起来,我愿意!”   “……”男人被抢白了一下,有些脸红,但随后就脸色一板,厉声说道:“我不管你的家里事,我就是想查一下你们家的生育情况,这可是国家政策……”   “国家政策关我什么事……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?让开……”   “我说何老二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乡里来个干部也不容易,今天正好碰到你,调查一下也是好事么,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干部呢?”村长老婆赶紧给干部圆着场子。   “这样吧,你带着你老婆跟我回去检查一下,要是没怀孕,这个指标就给你抹了,要是怀上了,那就要去乡卫生院做个全面体检……”男人掏出了一个本子,开始翻看着。   何闺秀也听到了这里出事了,赶紧就跑了过来,一听是这种事,倒也犯了难,心里悄悄地就琢磨开了,再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样子,唯恐被捆着的凝芳吃亏,有了闪失的话,那倒霉的还是他二哥。   于是,她上前对那男人说道:“这个同志,你们也真辛苦,大老远的还跑到这里为我们操心,我看你这样吧,我陪着你带上我二嫂跟你去检查,你看怎么样?”说着话,还不断地跟何坤眨着眼睛。  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,见她丢了眼色,知道她定是有了办法,便不再作声,只是心里一直担心凝芳的事会不会到时候漏了馅,那他就麻烦了。   原来何桂秀,心里已经有了计算,先跟那人带上凝芳,到时候找个机会,塞些好处给那干部,再让他把凝芳放回来,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,她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眼神,定然也是个逃不过钱色的人。   村长老婆一听有人出来解围,赶紧说道:“我看这样可以,反正去一趟乡卫生院也不是很远,何老二你看呢?”   到了这地步,何老二也实在无奈得很,围观的人很多,那个乡里来的干部又咄咄逼人,再不赶紧把这气氛冲淡了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就难堪了,说不定还得被人骂上一顿,便没好气的对她妹子说道:“那就依你了,你可小心着点……”他话中带话,何桂秀当然明白,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女人,哪能不知道呢。   村长女人松了口气,赶紧和何桂秀一起扯着凝芳往村里走去,那男人跟在后面,心中却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计划了,不过却有几分得意在他脸上浮现出来,那几个女人哪里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呢?   凝芳被两个女人扯着胳膊,有点趔趄地被她们带着走,进入村子后,村长老婆直接就把凝芳带到了村委会。   说是村委会,其实就是一间简陋的屋子,里面一张桌子和椅子,还有一张上凳子,一个门帘隔开了一间内屋,里面放了一张小床。   凝芳就被村长老婆关在了里屋内,男人让村长老婆去叫他们同来的女同事,借故把她支开了,村长老婆是个知趣的人,当然明白该干什么,赶紧就走了,临走时还把核贵秀拉到一旁,悄声说道:“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?……哦,还是你明白事理,待会儿好好的照应一下,该怎么办你该明白……”   何桂秀当然知道她话中话,连忙点头,这才又进了屋子,悄悄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,尴尬地笑着就往他手里塞:“干部同志,我知道你们辛苦了……这么忙还来看我们……呵呵,这个一点小意思……你看……我二嫂……”   “不行……这是原则问题……别……”男人把手推开她,但推了几下就不动了,何桂秀趁机把票子塞入他口袋:“帮帮忙了……我二嫂她脑子不好,整天疯疯癫癫的,我那二哥也没办法,只好捆着她……你看看,就她那样子,哪还能怀孩子呢?”   “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怀呢?那还得去乡里检查才能知道……”男人点上香烟抽了起来。   “要是去乡里,那不是路太远么,她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实在不方便……”何桂秀耐心地看着他,想方设法要打动他。   男人看了她好一阵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要不……要不我现在就检查一下?要是真没什么,我就放她回去?……你看……”   何桂秀听他这么一说,再看他的眼神,便猜出了他的心思,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决定,可再一想,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带去乡里,凝芳的身子还不是在他手里,倒不如现在答应他,还能早点把凝芳放回家,也免得二哥在家里着急等待。   这么一想,便狠了狠心说道:“那……那就听你的,我……我先去找点水喝……”她借故出了屋子,把屋门一关,就躲得远远的蹲在那里等着。   男人起身把门从里面插上,从窗户中往外看了看,这才掀起门帘进入里屋……   (五十一)   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,却没猜到这个男子的心思,以为有了转机。   男人站在她面前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,看得凝芳心里十分的不自在,男子开口了:“姑娘,别怕……我以前也做过卫生方面的工作,这样的小检查我还是知道一些的……只要你好好的配合,会很快结束的,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和你家人团聚了……”   凝芳吃了一惊,难道他还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检查?不由得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。   干部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早已迫不及待了,那还顾得她在想什么,走上前来就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,将她推倒在那张木板床上,凝芳立刻觉得不对劲,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男子似乎已经决定了,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口围着的披肩。  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,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图,自己眼看着就要遭他的欺凌,可又没有反抗的机会,便极力的瞪着眼睛大声“唔……唔……”呼叫起来。   男人把披肩往旁边一丢,眼前凝芳的样子看得他脸红心跳,她的胸脯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,手臂也被绑在身后,此刻俨然是一个束手待宰的羔羊,就像把一块肉送进了老虎嘴里一样,他哪能轻易放过呢。   他一只手揪着她胸口的绑绳,把她死死的按住,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裤腰带,只轻轻一抽,便把她裤带松开了,凝芳使劲的蹬着两腿,不让他褪下裤子,“呜呜”声也越发的频繁。   男子发了狠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,抬起一条腿,用膝盖压住她的身子,两手抓住她的裤腰,往下狠劲一拉,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显露出来,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下体绑着的东西,用手一摸,居然是个细竹管子,不由得很是好奇,用手摸弄了一会,顿时让他兴奋不已。  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头,往外一拉,又把手一松,那竹管子就被绑住的细绳往里一弹,凝芳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在她体内的撞击,不由得“呜……”叫了出来,并开始使劲的挣扎。   他连续弹弄了好几次,看到凝芳的哼叫渐渐便成了呻吟,一脸的潮红,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   “别动……好好的躺着……我……我给你检查一下,很快的……再动的话,我可要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了……”他威胁凝芳,以为她真是个脑子不好的乡下女人,只要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不敢乱动。   凝芳到了这时,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,便柔声地“呜……呜……”着,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温和,心里还在希望他能给她解开堵嘴,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向他解释,否则,继续下去的话,根本就不知道他将如何对待自己。  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,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,屋内和屋外的宁静,更显得此刻气氛的异常,他拿起那条披肩,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脑袋,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他也已涨红的脸,随后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细绳子,把竹管子抽了出来,咽了一口吐沫,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……   恰在此时,门口传来了脚步声,随后有人敲门,男人一惊,听出来人是和他一起来的女同伴,也是搞计划生育工作的女同事,刚才去了邻村,没想到现在就赶回来了,而且来得真不是时候,不由得心里有些恼火,心慌意乱中,还是起身去开了门,并随手把床上的那条薄被子盖在了凝芳的身上。   门开了,门口站着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于,身后居然还站着何桂秀,原来她看到有人敲门,因为心里一直放不下,便想一起过来看看,此刻门开了,赶紧就进了屋内。   一看凝芳头上包着披肩,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:“干部同志,是不是检查好了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可以回去了吗?”   “检查?检查什么?”小于有些奇怪,回头问那男子。   男子顿时尴尬起来,连忙说道:“哦,没什么,我看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,就把她带到这里问问情况……想等你来给她检查一下,你们不是都是女人么,检查起来也方便一些……”   小于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,见凝芳头上包着披肩,身子居然被麻绳捆绑着,不由得问道:“你怎么把人家捆起来了,……你看看你……”   “这……这不是我捆的……她是个有精神病的女人,这是她家里人,不信你问她……”   小于一把掀开了被子,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,脸腾地一下就红了,咬了咬嘴唇说道:“你做……做什么检查了?怎么……怎么能这样……”   何桂秀心里明白,但又怕事情闹大了脱不了身,赶紧说道:“姑娘,这不干他事,是我刚才弄得,就想等你来检查……呵呵,要是没事的话,那我们……我们就先回去了……”她迅速地给凝芳穿好裤子系上裤带,把那个细竹管子悄悄地塞进口袋,然后重又把披肩裹住凝芳的胸脯。   小于这时才看到凝芳的眼睛,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,心想,精神病的女人也会这么漂亮?倒是很少见呢,不妨问问她,看看她能说些什么,心里想着,就走上前对凝芳说道:“大姐,别怕,我们是乡计划生育办的,今天来这里调查的,我只是问问你……嗯,你身子怎么样?”   凝芳知道机会来了,用一种信任的眼光,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土气的姑娘,被堵住的嘴里发出“呜……呜……”的声音,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。   “你能说话么?”小于问道。   “呜……”凝芳点了点头。   何闺秀在一旁可急了,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后拉:“姑娘,你可别听她的,她整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,她脑子不好,一说话就要骂人……要是发起病来还咬人哪,别听她的……”   “小于,算了,我们还是先回去吧,时候不早了,任务也差不多了,别惹麻烦了……”男人当然也不想凝芳开口说话。   可小于好像已经决定了,走到凝芳面前,一伸手就给她解开了封嘴的罩子,嘴上封着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,那塞着布团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。   她心里有气,对何桂秀说道:“你们怎么能这样呢,就算她脑子不好,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,看把她的嘴堵的,还能透气吗?”   何桂秀心里十分慌乱,用眼睛一直看着男人,希望他能出面帮帮她。   男人也看出了问题,自己心里有鬼,生怕凝芳开口说话会说出刚才那一幕,便赶紧劝阻小于,哪知道小于一伸手,已经捏住了凝芳嘴里的布团一角,一扯就拉了出来。   就在这时候,村长也来了,还有两个年轻后生,一进来就喊道:“于同志和赵同志,走走,上我家吃点晚饭再回去……我们都准备好了……”   可一看,里面几个人有些尴尬的样子,便又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吗?哦……这个何老二的女人,怀上了没有?”   “我没有怀孕,村长,还有你们几位,请你们赶紧把我放开……我是警察……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……”凝芳突然开口说道,把其他人震了一下。   何桂秀大吃一惊,哪知道她突然说出这些,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:“你看看……又胡说八道了……你看看……”   凝芳被她使劲的捂着嘴,身子又被她顶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,不由得“呜呜”连连。   尤其那姓赵的男人,更是吃了一惊,看样子凝芳说话时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,那份端庄和镇定,还有说话的语气,都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得出来的,心里顿时慌乱不已。   村长和小于也呆住了,正在不知所措之际,男人居然从床上拿起刚才抽出来的布团,一闪身到了凝芳面前,示意何桂秀把手放开,还没等凝芳“我……”叫出第二个字,就把布团再次塞了进去,凝芳不住“呜呜”着使劲甩着脑袋,想要把布团甩出来,无奈何闺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,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男子。   “走,时候不早了,咱们就跟村长去一趟,别在这里听这个疯女人瞎咋呼……走吧……”男人一边说着,一边把小于推搡着往外走。   “她刚才说她是警察?让我再问问她……”小于扭过身子还想进去,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,同时一个眼色递给了村长。   村长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,吩咐赶来的老婆,带着他们先回家,自己则和那两个男轻后生进了屋内,对他们说道:“快,快帮着把她捆紧了送回去,别在这里搞出麻烦来……”   两个小伙子,连忙找来麻绳,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几道,把嘴里的布团又往里塞了塞,堵得严严实实,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抓着,几乎是拖着凝芳就走。  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,得赶紧把凝芳弄回家里,别又让那个小于搞出什么麻烦来,一路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,往何老二家而去。   凝芳明白刚刚得来的机会又突然失去了,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,但还心有不甘,一路上使劲扭动身子挣扎着,不断地“呜呜”哼叫,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小伙子的挟持。  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,可能何坤还没有回家,便让小伙子先把凝芳带到集市摆摊的地方,果然何坤还在那里等着,两个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,这何闺秀倒是很懂世故,掏了几张票子就塞给了他们,两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后就收下了。  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卖剩的货物,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,见他们绑着凝芳回来,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,何桂秀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,并提醒他以后别再把她带出门了,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可就麻烦了。   到了何坤这里,凝芳明白反抗已经是徒劳了,一下子就泄了气,又听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,眼看着何老二拿起绳索在手里整理着,知道这何老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便索性安静下来,闭上了眼睛让他捆绑。  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,三两下以后,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脚捆作了一团,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来,此时也重新箍紧了凝芳的嘴,还用一条灰布绑紧了她的眼睛严严的蒙上。   何老二把扁担的一头挑起扎成一堆的货物,另一头则把捆得像个粽子的凝芳挂了上去,往肩上一挑,告别了他妹子,便往家里赶去。   第三天,何桂秀又来了,她可真对她这个二哥好得很,忙了一晚上,做了好几件针线活。   凝芳一直被赤裸着身子捆在床上,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,把凝芳的双手手指蜷曲了,都用细布条捆扎得紧紧的,然后用一个很紧的布套子套住。  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脐处,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,背后上沿处又多了一层,可以往下翻,上面还有间隔的三条细绳子,可以和下沿的三条细绳打结,就像一个从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样,双手在背后用细布条仔细地牢牢捆绑住手腕后,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来和下面的紧紧拴在一起,她的手就被水平着在背后固定住了,就算有什么尖利的器物也无法磨断绳索,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带子,再则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实的土布内。   凝芳被那样捆绑了手臂,感觉比麻绳五花大绑着要稍稍舒服些,但心里也明白,他们这样做,那是不想再给自己肢体活动的机会,看来要想逃离这里,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。   何桂秀这么关心她二哥的女人,也是怕凝芳万一真的逃走了,也会害了她两个儿子,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,连夜做了这些东西,为的就是防备凝芳逃跑,反正只要捆着她,时间长了,有了孩子,她要想跑也不一定会跑了,女人么,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。   一转眼,阴雨潮湿的黄霉季节来临了,整天的雨下个不停。   连续三天的雨,下的到处是一片泥泞,就连何老二屋内,夯实的泥土地上也泛着潮气,屋顶上也有了几处漏雨,只能在地上放了几个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,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声响。   因为雨天没处可去,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,没事的时候就继续编制他的竹器,兴致好的话,就撩起蚊帐,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,完事后放下蚊帐,依然让她光着身子,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,偶尔也会让她起来在椅子上坐一会,但却要反捆了她的胳膊,他不会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。   今天,何坤吃过午饭,照常作了一些活,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,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备睡一会。   此时,外面的雨越来越大,哗哗得直打在屋顶上,就连山前山后的竹林里也发出了呼啦啦的声响。  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边,觉得身子有些凉,便把凝芳抱在怀里,用毯子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,贴着她的身子,顿时感觉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温暖,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。  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,眼睛上蒙着棉布,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,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,否则惹他生了气,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,又是一顿打骂。   迷迷糊糊的,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,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,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,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。   跑到屋后一看,何老二可就慌了,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,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,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,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,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。   眼下他看到的,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,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,把沟给堵上了,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,眼看着不用多大会,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,你说他能不急么。   他赶紧回到屋里,披上一件雨衣,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,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,疏通水沟。  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,估计是出了什么事,细听了一下,他不在屋内,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,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,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,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,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,又不敢使劲的扯,要是真的扯下来,一旦被他发现,那又是麻烦事。   还真是幸运,幸亏没有扯下来,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,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,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。  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,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,所以赶回来,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,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,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,用手拉扯好,蒙的更严密一些。   凝芳跪坐在床上,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,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,所以,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,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,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,他觉得这么大的雨,她也不可能逃得了,再说了,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,又能怎么逃呢?  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,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,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。   这时,凝芳才隐隐觉得,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,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,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。  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,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,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,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,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。  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,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,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。   突然,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,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,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,不妨找一下看看。  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,尽量往床沿挪去,可手腕捆在膝盖上,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,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,刚一用力,人就测倒下了。  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,就凭自己的意志了,她一定要努力,不能放弃,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,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。  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,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,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,丢在门口地上,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,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。  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,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,经过不懈的努力,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,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,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,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,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,隐隐的疼痛让她“呜呜”的哼了出来,但她没有泄气。  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,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,膝盖处的绳索一断,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,虽然还被捆着手腕,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,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。  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,可刀子拿在手里,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,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,凝芳定了定神,决定暂时放弃,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。   她很清楚,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,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,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,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。   箱子没锁,她悄悄地打开箱子,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,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,可胸罩却无法戴上,不管了,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,拿起来先套上再说,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。  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,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。  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,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,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,往肩上一披,缓缓地打开屋门,四下一看,大雨滂沱中,哪里有人影,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,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。   下山的石阶很滑,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,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,瞬间的自由,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。  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,但却知道先要下山,才能找到方向。  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,慌不择路中,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,这村子上次来过,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,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,她停下脚步,思忖了一会,不如将错就错,找到村长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,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,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。   主意一定,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,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,到了门前,把雨衣又裹的紧了一些,这才敲响了大门。   可敲了好一阵,门也没开,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,心里着急起来,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,要是被人看见,自己也太丢人了,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,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,稍稍认真看一下,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。  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,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,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,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,她还不怕他何老二,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,身子也半裸着,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,何况,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。   就在此时,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,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,凝芳赶紧走过去,刚开口问询,却听到了自己“呜呜”的声音,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,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,刚才只顾逃出来,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。  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,看到凝芳的样子,有些吃惊,不知道她要干什么,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,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,抽出嘴里的布团,喘了口气说道:“大妈,我问一下,村长家在哪里?”   老太太看了看她,犹豫了一下后,指着前面说到:“村长家?那棵大树下右拐,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……姑娘,你这是?”   “哦,谢谢……”凝芳顾不得再说话,赶紧就往村长家而去。   开门的是村长老婆,看到凝芳时吃了一惊,不知道她是谁,怎么就穿着内衣在雨中跑来,但随后突然想起,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,便伸手拦住凝芳:“你……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   “我找村长,你快让我进去,我有急事……”   “谁啊?”村长在屋里问了一声。   “是……是何老二的女人……”村长老婆大声说道。   “什么?”好一会,村长从里面出来,上下看了看凝芳,疑惑地问道:“你跑这来干什么?有什么事?”   “你让我进去再说好吗?”凝芳脸色有些着急,她怕他们不让她进去,说不定何老二就赶来了。   村长也是明白人,一看凝芳还被捆住的手腕,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便让他老婆把大门关上,领着凝芳就到了屋里。   村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家,村长很是识趣,把他们赶到了自己的屋子,又让他老婆给凝芳脱了雨衣,披上一条大毛巾,擦干了身子后,村长老婆帮着解开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绳子,让她可以把手臂从背心里伸出来,凝芳满怀感激地对她微笑了一下。   她想带上胸罩,却发现已经湿了,便放弃了,村长老婆让她坐在床上,拿毯子盖着身子暖和一下,凝芳又是一阵感动。   当凝芳接过村长老婆端来的一杯热开水时,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说了,听的村长心里一惊一跳的,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,凝芳又提出尽快带她到派出所去,她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。   村长连连答应,随后嘱咐家人赶紧准备一些吃的,这夫妻两就躲在屋外商量起来,村长老婆是个很精明的女人,她提醒村长,这要是真的报告了派出所,他们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,何老二的脾气他们也清楚,是个火爆脾气,很容易动粗,可要是不汇报,万一真的她是警察,以后追查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。   商量来商量去,最后,还是村长老婆出了个主意,今天先让她在这里住下,明天一早,村长上镇上派出所打听一下,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警察丢失了,要是真的,回来后再把她送过去,那他们说不定还立了功呢,要是没这回事,他们干脆就把她再送还给何老二,也免得这事传到了村外惹来麻烦,还得罪了他。   当下,两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诉了凝芳,当然不会提起送还给何老二的事,只是让她放心先住下,等明天再说,凝芳心想,目前也只能这么办,看来这村长夫妻倒是个热心人。   谁知道晚饭后,村长把他儿子也叫到了屋内,村长老婆拿出了一捆绳索来,对凝芳说道:“姑娘,你说得我们都信你,但我们也不敢全信,是不是,你的事我们明天肯定帮你去问,就怕万一你骗我们,我们就不好交待了……”   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凝芳看到绳索,心里就有了条件反射,立刻警惕起来。   “没什么,为了保险起见,我看还是先把你捆着,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,你说呢?”村长已经上前抓她的手腕。   凝芳愤然站起,脸色一板:“你们这样做还是个村干部吗?我正告你们,我是警察……”   “你什么都没有,我们怎么相信你?”村长老婆打断她的话,和她儿子一齐上前,三个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脚,将她按在床上,村长老婆还爬上床骑在了她身上,压着她不让她翻身,两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,用绳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绑着把凝芳捆得结结实实。   看看捆缚停当,凝芳已经不能挣扎了,村长老婆就把她拉着坐在那里,看她又要说话的样子,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她嘴里,然后下了床对凝芳说道:“别怪我们不放心,我们也是无奈,那何老二的脾气我们可吃不消,等我们明天给你去镇上问明白了,回来就把你放了,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来。”   凝芳实在没想到这村长,居然是个胆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,既然已经被他们捆住,想要再次表明态度也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,扭了几下身子“呜呜”的哼了几声,便坐在那里喘息着。   村长对进来的儿媳妇说道:“去把大门关紧了,可别让人知道她到了我们家,知道了吗?”  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,生怕刚才的声音惊动了邻居,尤其他们的儿子,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,村长老婆悄悄一看,敢情他儿子一直在偷看着凝芳的胸部。   原来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,刚才被捆绑后已经扯到了肩膀下,本就没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边,白白的嫩嫩的隐隐的还有一点暗红色的乳晕半露着,和那浑圆的肩膀一起,更是被绳索捆扎的十分显眼,绳索微微陷入肌肤,倒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刺激,一个   村长老婆气的一掌打在儿子的头上:“走,出去,没出息的,别让你媳妇看到你这模样……”把他儿子推出去以后,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,就在背心外面给她戴上了,为的就是遮挡一下那露出来的胸脯,因为捆绑着臂膀,肩带不能穿上,便直接从腋下穿过后在背后扣上。   “将就着先戴上吧,我们乡下人可不在乎这个……”村长老婆说话很实在。   这一晚,凝芳是和他们的儿媳妇睡一个床,儿子睡在了堂屋的长凳子上,村长倒还是很会体贴人,为了怕凝芳睡觉不舒坦,临睡前还是稍稍给她松了绑,却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绑着,就怕她晚上和他儿媳妇说些什么。   到了这份上,凝芳也就随他们摆布了,只要他们守信诺,明天上派出所报案,这一点委屈也能忍的过去,反正这之前就一直被捆绑着过日子的,这一晚又能怎样。   第二天一早,天还蒙蒙亮,村长夫妇就起床了,早早的让凝芳吃了点东西,然后拿着绳索又要给凝芳捆绑起来。   凝芳双臂还被绑在身子上,知道不能反抗,便平静地问道:“真的还要把我捆着吗?我已说过我的身份,你们难道还不信我……好歹你们也是个村干部,这样做恐怕不妥吧……”   村长脸红着不敢答话,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备,一边扭住凝芳的手腕,在身后交叉着,一边嘴里说道:“你也别跟我们多说了,我们也是没办法,反正我家老头子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,问到了,就把你送过去,决不为难你,要不是的话……那就别怪我们了。”   说着话,绳索儿早就把凝芳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,又拿毛巾塞了嘴,独自个关在房间里。   村长让他儿子骑了那辆破自行车,带上他就上镇上去了。   将近中午,便到了镇上,村长让他儿子先回去,自己就来到派出所,他要找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媳妇的亲戚,以前有过一两次交往,见了面大概也不会那么生疏。   果然找到后,一提请他吃饭,那人倒是很爽快,两个人就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,村长很是热情,半个小时后,见喝的也差不多了,东拉西扯了一阵后,村长便小心地问道:“你们警察也真够辛苦的……”   “我们这个小地方还算可以,没那么多的事……”   “唉……我问一下,你们警察是不是也会被人拐跑了?”村长提着心看着他。   “拐跑?哈哈哈……你胡说什么呢?警察怎么会被人拐跑?哪个骗子会拐警察?你呀……不懂就不要乱说。”那人喝了一口,脸上带着讥笑。   “嘿嘿…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还有人把警察绑了做老婆呢……”   “哦?真有这么回事?那倒是新鲜了……不过,不过前几个月,我们所里还真接到了一个协查通报,外地的一个女警察到咱们县来查案子,突然失踪了……”   “后来呢……”村长竖起了耳朵。   “嗯……后来,后来一直没有查到,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……反正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……谁也搞不清。”  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阵,又问道:“那她叫什么?……哦,我是说,要是碰巧了,还能帮你们找一下。”   “嗨……都过去几个月了,谁还记得那事,好像叫……叫李什么芳来着?早就忘了,来来,别管那些,咱们好好的喝几盅……”   村长心中算是有了数,吃过饭以后,便早早地告别了,搭了一辆拖拉机,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村里。   一进家门,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老婆,女人一听还真有这事,便觉得这事有麻烦了,要真把凝芳放回去,那何老二万一知道了,还不闹得天翻地覆,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,毕竟人家是真的警察。   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,这才决定不把情况告诉凝芳,但可以把她送回镇派出所,让她觉得是他们自愿送她回去的,以后也别来找他们麻烦。   于是,村长老婆便来到凝芳面前,带着笑脸说道:“姑娘,我家老头子可是去了镇上了,也帮你打听了,派出所可没听说你的事,所以呢,你是不是你说的那样,我们也不知道,不过啊,我们看你挺可怜的,还是想把你送到镇上,有什么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说去……可有一样,你离开了我们这里以后,可不能提到我们,我家老头子大小也是个干部,总不能为了你得罪了村里的乡亲……你看怎么样?”   凝芳听她这么一说,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,就是怕她以后来找他们的麻烦。   当下,微微点了点头,村长老婆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:“我就知道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……这下就好办了,现在天色也晚了,你呢,还得在我家住一晚,明天一早,就把你送过去……所以还得委屈你一晚上,你可不要往心里去。”   这一晚,凝芳还是被他们捆绑着住了一宿。   第二天,仍然起得早早的,一切都准备妥当,两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绑着,给她嘴里塞上布团,再用白布带包扎着绑紧了。   村长老婆说道:“姑娘,先绑着身子,出了这地界再给你松了,要不然你嚷嚷起来,我们就不好办了……你可得配合着点。”   凝芳看她这样说,心里也有点恼恨,这都要放她了,还这样捆着,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村干部是怎么选出来的,如此愚昧和没有原则,难怪这里的村民会有何老二这样的品性。   但恼恨归恼恨,自己的身子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,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。   此刻她身上穿着村长老婆拿出来的一身衣衫,算是临时遮挡了身子,不至于在路上半裸着身子走路。   出村时,夫妻俩还是十分的小心,先让他们的儿子在村里转了一圈,为的就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里,等看看安全以后,这才挟着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。   家里就一辆破自行车,自然不能带着两个人上路,于是,只能步行走那小道往镇上赶去,一路上,村长老婆总忘不了关照凝芳,让她到了派出所千万别说是从他们村子出来的,以后也别来找他们。   虽然走得小道,可难免也碰到了熟人,见村长夫妻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着的女人,一路匆匆的,不觉问道:“村长,咋绑着女人哪……是谁呀?”   村长想躲也躲不及,但又不能不回答,他老婆很会转脑子,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没什么……我们上镇上去办点事,这不,派出所的正好下来抓了个小偷,让我们顺便给他们带回去……”说话间,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,那人也无法细看,只是心里嘀咕,这么好身子的女人怎么是个女贼?   凝芳心里有气,自己一个堂堂的警察,在她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偷,不由得“呜呜”哼哼了几声,可她嘴上绑的布带太紧了,嘴里又塞满了布团,那声音实在低得很难听见。   村子离镇子有十多里的路程,才走了四五里地,凝芳就累得满身是汗,村长老婆便给她解开了胸前的衣衫口子,从捆绑的绳索中把衣襟往两边扒开了,塞在两侧腰间的绳索中,露出戴着雪白胸罩的丰满胸脯来,那嫩嫩的胸脯上还渗着点点的晶莹汗珠,村长的眼光随即也转了过来。   “看什么?没看见过……”女人面孔一板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   她又掏出一块手绢,给凝芳擦了擦额头和胸口上的汗:“再走一段就到了……这天真热……”   凝芳被她扯开了胸怀,脸上腾地就红了,这下走起路来可就有了担心了,担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么人,自己这样子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,这村长老婆实在不懂得顾及女人的脸面。   好不容易看见了镇子,时间也到了中午了,村长在没人的僻静处,给凝芳松了绑,并解开了嘴上绑着的布带。   “进了镇子往左拐,再走几十步,那就是派出所了……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说的话……呵呵,我们算是尽了力了……”村长此刻一反以前的样子,显得有些毕恭毕敬,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。   凝芳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,到显得很是大度,整理好衣衫后,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,然后对他们笑了笑,突然伸出手来“嗯……不管怎样,我还得谢谢你们……来,握个手吧,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呢。”   村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,村长老婆也显得十分的尴尬,一脸的局促。   “怎么?一个村长,连握个手都害怕么?”凝芳的手一直伸着,脸上还是带着微笑。   村长赶紧伸出手来握了一下:“没啥……没啥……”村长女人急忙补充了一句:“那个……那个以后就别再见了……是吧?老头子……”   凝芳看了看她,笑了笑,这才迈开步子往镇上走去。   一拐弯,身后的村长夫妇就不见了身影,凝芳停下脚步,突然用手捂住了脸,一股酸楚涌上心头,泪水从指缝间悄悄地滑落,她抑制住了将要爆发的痛哭,却无法阻止泪水哗哗地流淌……   好一会,她止住了激动,轻轻地抹干了泪水,仰起脸看了看灿烂的天空,心情稍稍地平静了下来。   前方不远,凝芳已经看到了派出所门口的标志,知道新的一天又来到了。   她踏着久违了的坚定的步伐,用手捋了捋秀发,平静地走向那里……   (五十二)   早上,照例是全局几个关键部门的碰头会,还是局长主持。   今天也没什么大事,半个小时后,会议就解散了。   局长起身泡了一杯茶,整理着桌上的报纸,此时电话铃突然响了……   凝芳在派出所临时住了一晚上,躺在床上,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便是这些日子来,自己遭受的所有经历,虽然这样的思索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,但现在的境况有了完全的不同,至少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希望的到来。   她想起了她的战友,也想起了她一直牵挂的爱人,不知道他醒过来没有,要是醒过来了,她又该如何和他述说分别后的情景……   突然又想起了谭韵,想起她曾经在她鞋内塞入的纸条,便翻身起来,赶紧从鞋内摸索着,果然还在,便掏了出来。   纸张由于曾经浸过水,已经显得皱巴巴的压成了一团,小心地展开后,才发现居然里面还裹了两张十元的钞票,凝芳不由得心里一热,没想到谭韵的心这么细,连给她逃出后的路费都准备了,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内疚。   纸张上有一行圆珠笔写的字,却已经很模糊了,前面两个汉字,第一个基本上已经无法看清,第二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“渔”字,后面还有四个阿拉伯数字“1052”,都因为水浸的关系,显得十分得粗大。   凝芳拿着纸条想了想,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什么号码,但又很不明确,看那个模糊的渔字,又好像跟水上有关,一时有些猜不透,但也猜想着,这张纸本就没意义,仅是用来包钱的。   就冲这二十元钱,凝芳内心是真的很感激谭韵,便小心地把钱整理得平平整整,然后折叠好塞入口袋,她要以后当着她的面还给她,再好好的谢谢她。   这一晚,她睡得十分踏实,也十分的香甜。   第二天,派出所的领导也来了,自然免不了一番问寒问暖的体贴,这倒让凝芳感到了不好意思,派出所的领导也明白,在凝芳面前,他们的职务和级别只是个下级,能招待凝芳当然是一分荣幸,更何况,失踪了近三个月的凝芳,能在他们辖区找到,也算立了大功了。   凝芳倒是很照顾他们的面子,既怀着感激的心情,又不失自己的身份,那份平和与镇定,让他们顿时钦佩不已,只是她隐瞒了事情的具体部分,只说自己被人绑架到了一个不知地方的深山,后来在大雨中寻找到机会跑了出来,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。   她这样说,一是因为她答应过村长夫妇,不能说出他们收留过她,并送她出村,二是因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经历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。   所长本想给凝芳的局里通报一下,凝芳想了想婉言拒绝了,她想自己来回报也许会好一些,所长当然没话可说,便退出了办公室,让她一个人待着,或许更容易调整心情。   凝芳感激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,门随之轻轻地关上了,这才抑制着激动的心情,拨通了电话……   “喂……我是郝明”局长把刚沏好茶水的茶杯放在一边,拿起了电话。  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静默,“喂……哪位?”局长疑惑地问道。   “局长……是……是我……”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,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,一个让他上班时始终牵挂在心头的声音。   “砰……”茶杯被碰翻了。   “凝芳……是李凝芳吗?”局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几乎是在大喊大叫。  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、被压抑住的哽咽:“……是我……我是李凝芳,局长……”   局长大叫着:“我的妈呀……凝芳啊……你……你还活着?……你可想死我们了……”   局长室的门“砰”的被人推开,几个同事都拥挤在门口,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,他们看见这个一向严肃的局长,此刻居然正在偷偷的擦着眼角,但神情却是神采飞扬。   凝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,终于忍不住泪水满面:“局长……”   “孩子……别……别哭啊……这不是又见到你了吗?……”局长对着电话,第一次这么称呼凝芳,那话语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,慈祥而充满了关怀,门口拥挤着默默观看的,也顿时泪水挂满了脸颊。   此刻,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局长的脸色,越来越开朗,嗓音也越来越大,越来越温和,再也没有了这几个月来粗暴武断的样子。   局长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和凝芳说下去,倒让其他人等得不耐烦起来,有人大喊了一声:“局长,让我们也跟李队长说几句吧……”   局长这才想起他们,便笑着对着话筒说道:“你听听,你的那些手下都要跟你说话呢……好了,我就把电话给他们了……”   这话一出口,那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就从他手里抢过了话筒,这一下,你一句我一句,来不及的问候和思念,都从一个个战友如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情谊中表达出来。   凝芳就像回到了春天,那种激动一点也不亚于电话的那一头,就在此时,从话筒中听到了一个干脆而泼辣的声音:“都让开……嘘……把话筒给我。”一听就知道是柯兰,凝芳的脸上绽开了花朵。   “凝芳姐……你……你可好啊?……想死我了……”这柯兰,平时的性格那是少有的坚强,此刻居然也唏嘘着话语委婉,泪水哗哗的直往下流。   “好,我很好,你们大家都还不错吧?……我……我也挺想你们的……傻丫头,怎么你也哭起来了……”   “你再不出现,我们都准备给你开追悼会了……”   “有那么严重吗?我可活得好好的……”凝芳笑了笑,却从内心明白了什么叫感动,这种兄弟姐妹间的真诚情意,才是最让人感动的。   柯兰把身边的其他人往一边拨开,拉过一个人来,大家一看,是赵志平,赶紧都闭住了呼吸不敢说话,柯兰对着话筒说道:“凝芳姐……你赶紧回来,大伙儿都等着你呢……”   “好,过两天我就回来了……”   “凝芳姐……你……你等一下,有个人要和你说话……”她把话筒递给了赵志平。   赵志平刚才是被柯兰从不远处的民政局紧急叫过来的,早已在一边等的心急如焚,但他知道凝芳的战友们同样也深爱着他们的队长,他们此刻也想跟她好好的交流,他怎能打断他们的战友情呢。   此刻电话拿在手里,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,话筒送到了耳边,嘴唇颤抖了几下,轻轻地充满温情地喊道:“凝芳……”  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,静静的没有丝毫声音,但赵志平却感到了那头的心跳,还有那份曾经的相濡以沫,所特有的共鸣,只有他才能了解此刻凝芳的心情。   “芳……你……你好吗?”他两只手紧紧地握住话筒,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局长悄悄地赶了出去。   “我……我很好……志平……你身体好吗?”凝芳终于开口了,她的声音同样也在颤抖,却充满了无限的温情,刚刚拭去的泪水,再一次的滚滚而下。   “我,我好想你……”赵志平轻轻地一声,让凝芳情不自禁地紧紧捂住了嘴,生怕痛哭声会爆发出来,这一次来得太突然,心中挂念的人居然已经苏醒,就在电话的那头时时惦念着自己,怎不令她激动不已。   “我也一直都在牵挂你……你……你终于醒了……”凝芳柔声说道。   “芳……”   “嗯……”   “你……你受委屈了……”赵志平的眼角也有泪珠儿悄悄地滑落。   “有你在,什么委屈我都不怕……”好一阵,凝芳说道,却任由泪水哗哗的往下流。   屋外,局长满脸高兴地对大家说道:“等你们队长回来,我作东请大家吃一顿,好好的慰劳你们一下,哈哈……”   大伙儿高兴地跳了起来,一个人戏谑地说道:“不是慰劳我们吧?是慰劳我们李队长才是……大伙儿说是不是?”   “是……”   “我提议,我们大家到时候都要到场,谁不去,谁就掏钱……当然咯,局长的钱,我们不花白不花……”   “哈哈哈……对………”   局长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手下,心里的那份高兴,却是从未有过的。  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,凝芳的心情觉得从没有过的释然,那样的开怀那样的愉悦,因为心上人的康复,让她觉得比自己脱身更快乐。   回到房间,那份喜悦还在那张俏脸上荡漾着,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待他们来接她,那是局长亲自关照的,要派自己人来接她回去,而且,还让她务必在这里等待。   心里高兴,便打开了窗户,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雨,此刻的心情却有了无边的浪漫……   突然,一阵恶心涌上心头,莫名的想要呕吐起来,赶紧弯下腰轻轻地拍打着胸口,好一阵才缓解过来。   毕竟是女人,坐在床上,她回想了一下,顿时脸色起了变化,稍稍的一计算,便知道自己已经有四十多天没来潮了,难道自己真的有了,不由得内心着急起来,眼看着过不了一两天,自己的同事就要来接她了,回去后怎么面对志平。   她知道志平可以接受她遭受的磨难,但她却不能把这份磨难的结果带给志平,这对他是一个巨大的伤害,也是对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羞辱。   她辗转着思忖了良久,终于下定决心,回去后,暂时不能面对志平,她需要自己把这事处理了,还给志平一个相对干净的自己,也是给他一个男人的尊严。   终于,来接她的车子到了,局长想得倒是很周到,派来的居然是柯兰和小王,当两个女子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时候,彼此的眼里都盈满了激动的泪花,无须多言,战友情和姐妹情都在深深地对望中。   回到家乡,凝芳已经向局长请了假,没有其他理由,只是想先回家看看父母,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,局长二话没说,立刻便答应了,并保证,赵志平那里由他去解释。   凝芳看望父母是个借口,来到医院,一番检查证实后,还是让她心里感到了对志平的深深愧疚。   悄悄地就做完了手术,当她踏出医院的那一刻,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,她知道,此刻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她所心爱的人了,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,她愿意为他做一切……   金秋十月,是新人们举办婚礼的大好季节,到处都能看到穿着喜庆的年轻新人,在大街小巷被人簇拥着,和着礼炮和欢庆的乐声,带着最幸福的喜悦,走向激动的那一刻。   赵志平和凝芳也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,参加的人不多,都是至亲好友,还有的就是她生死与共的战友。   当两人在众人的鼓动下,面对面的举杯相对时,彼此的心里便许下了最真诚的诺言,无言的对视,胜过千言万语。   局长特许了他们十天的婚假,想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,但局长最大的心愿是想给凝芳调整一下心情的时间,这是他的爱将,也是他最信赖的手下。   其实,凝芳早在心中有了计划,那就是借婚假出去旅游的机会,顺道去看看谭韵,不管怎么说,她那次成功的脱困,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了谭韵的帮助,再则,她也想弄清楚之前谭韵和她分别后的经历,为何又到了那村子做了新娘。   这之前,她也跑过水上派出所,了解到纸条上的那些数字,是河道内航行的船只编号,第一个字应该是船只归属省的简称,第二个字便是渔船或驳船的区别,“渔”当然代表渔船,只是凝芳的那张纸条上已经看不清第一个字,所以也无从查找到底是哪个省的。   凝芳了解了以后,当时便觉得这跟谭韵应该没多大关系,看来,这张纸就是用来包钱的废纸,自然便没放在心上。   既然找到了答案,也就无须再追根究底了,但是去看望谭韵,却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的事,当她提出来之后,赵志平也是欣然同意,很显然,在他心中,只要是凝芳提出来的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。   第三天傍晚,他们就到了小谢庄所属的镇上,不过离小谢庄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,现在赶过去的话,回来时定然是天黑了,两人商定明天一早再去。   于是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,次日上午,凝芳就到了车站那里,找寻去小谢庄的便车,赵志平好不容易叫来了一辆摩托车,谈妥了价格后答应载客。   凝芳心里自有打算,她不想志平跟她一起去,一来她去去就回的,用不了多长时间,两个人去还很麻烦,再则,她曾经是谭韵的长辈,要是当者志平的面,让谭韵的家人说出什么以前的事,她定会感到对志平的愧疚,也让志平有尴尬,倒不如让他呆在镇上旅社里,自己一个人前往,还不至于让两人都为难。   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,当然不会表示什么,只是用信任和关切的眼神,表达了他的心情,凝芳感激地默默记在了心里。   摩托车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谢庄,凝芳关照那车主,让他在村口等她半个小时,并预付了一半回去的路费,车主当然愿意,多等半个小时总比空车回去要来得实惠,便找了一处僻静处停好了车子等待着。   凝芳今天穿了一件夹克衫,白衬衫的领子翻在了夹克衫的外面,却把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,透着一股英气和秀美。   她不知道谭韵的家在哪里,那次被带来的时候她是被蒙了眼睛的,因为听到了何桂秀的喊声,才知道这里是小谢庄,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去哪里找,一时站在村口左顾右盼起来。   有热心的人给她指点了方向,便顺着找了过去,当她渐渐走近时,便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,她不愿一进去就被那家的人认出来,以前的那段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提起,这是她最希望回避的话题。   敲了几声门以后,大门打开了。   开门的是谭韵的婆婆,见门口站着一个清清爽爽,十分标致的女人,愣了一愣,问道:“你找谁?”   凝芳看了看她,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的脸上有着许多的愁烦,这是她以前没见过的,稍稍顿了顿便说道:“哦,我找谭韵,她在家吗?”   女人思索了一下,疑惑地又看了看凝芳:“谭什么?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……哪个村子的?”   凝芳怔了一下,突然醒悟过来,那次她的新郎官介绍她时,好像叫她红梅,便赶紧改口道:“哦,她有个名字叫红梅,好像是你们家的新媳妇……”   “谁?红梅?……呸!谁说她是我们家的媳妇?一个大骗子……”女人突然怒不可遏,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。   凝芳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,女人又骂道:“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给了我儿子,害的我家都被她偷光了,你……你是不是她朋友?怎么还来我家找她?”女人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凝芳,双手扶着门框,随时准备关上大门。   就在她们对话之间,里面出来一个人,正是那新郎官,他仔细一看凝芳,突然小心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二婶?”   凝芳突然被她认出,立刻感到十分的尴尬,幸好有墨镜遮挡着,还不至于在眼神中表露出来,可脸上已经有了微红,还是被新郎官看了出来。   “娘,她是二婶……你怎么就没看出来?”   “啊?你……你是……弟媳?”女人赶紧把凝芳让进了屋子,这下,凝芳既不能承认,又不能不承认,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,便索性一言不发地跟他们进了屋。   一番寒暄以后,凝芳才弄明白,那次谭韵从她那里离开回家后,没过两天,谭韵居然卷了新郎家的贵重东西悄悄地跑了,害得这一家子一直恨得牙痒痒的,虽然报了案,可派出所那里至今也没有音讯,不过大概也定了性,说是一起典型的婚骗案,查起来实在很难。   没想到今天凝芳一来,又提起了他们的伤心事,惹得他们又是一番咒骂。   凝芳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,心中对谭韵说不出的一种滋味,可又细想想,觉得谭韵断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,能想着办法给她逃生机会的谭韵,怎么会与人合伙诈骗呢,其中必有隐情。   她心里有了决定,回到镇上后,一定要先去派出所好好了解一下案情,不能让谭韵就这样被人诬陷了,哪怕她真是一个罪犯,也要找到案子的原因。   这么一说话的功夫,时间就忘了,眼看着就到了午饭时间,新郎的母亲从里屋出来,一定要留下凝芳吃饭,凝芳这才想起该回去了,便要起身告辞。   可新郎母亲似乎执意要留下她,拉拉扯扯的不让她走,凝芳心里实在感到别扭,哪里肯答应,却被她一把拉着往房间里去,女人嘴里还说道:“弟妹,来来,先别走……你看看,屋里还有谁……”   凝芳心里一动,感觉好像有什么事,但人已经被她拉入房内,随即门在身后被关上了。   她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头,因为屋内正有另外三个人在里面,一个是新郎的父亲,也就是何坤的大哥何乾,另有二个居然便是何桂秀和她的小儿子刘武。   刘武躺在床上,左手臂缠满了绷带和石膏,看样子是断了手臂在此处养伤。   凝芳吃惊之中,何桂秀已经开口说话了:“哟,二嫂,你怎么又回来了?原来是和那个骗子一伙的……真是没想到,怪不得我二哥被你害得整天连话都不说……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……”   原来何桂秀的两个儿子,前不久又去镇上偷东西,没想到被人发现,老大刘文跑得慢被人当场逮住,送到了派出所,老二稍微灵活了一点,跑得快一些算是逃跑了,可在翻围墙时摔断了手臂,为了躲避派出所的调查,何桂秀便把他带到了何乾这里,一来养伤,二来也好躲一阵子。   没想到刚才凝芳一进来,就被她在门缝里看得清清楚楚,这一下让她心里惊恐不已,以为凝芳带了人来上门问罪的,可后来一听,居然是找谭韵的,心里便琢磨起来,敢情她上次逃跑,是这新娘子帮的忙,要不她怎么会来找她,看样子是认识的。   这么一想,便把她大嫂叫到了房间里,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,新郎倌的母亲一听也觉得有道理,此时,何桂秀又出了个主意,看起来这凝芳是一个人来的,何不现在就把她捆了,再给二哥送过去,免得二哥老是愁眉不展的,再则也算是给侄子报了仇。   一家子悄悄的商量好了,这才把凝芳骗入了房内。   面对这样的场面,凝芳知道麻烦又来了,看样子他们是有所图谋,便定了一下神,环视了一下,冷静地说道:“原来你们也在,跟我去一趟派出所,把事情说说清楚……怎么样?”她想先给何桂秀镇一下,看看她的反应。   哪知道何桂秀心里早有了准备,一使眼色,她大哥夫妻俩就左右的扑上前来,分别扭住了凝芳的胳膊,凝芳一使劲,居然没有挣脱开,她哪知道他们农村人,整天干农活,手上的劲实在大得很,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了的。   扭了几下,便被俯身按在了桌子上,何乾用手掐着她的后脖颈,不让她抬起头来,何桂秀压低着嗓门喊道:“快拿绳子来,赶紧把她捆了……”   新郎官闻讯也进来了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楞愣的看着他父母。   何桂秀赶紧对他叫道:“别楞着,快帮你爹,拿绳子把她捆起来……”她自己已经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毛巾,狠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。   新郎官母亲已经找来绳索,三个人合力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,这才把她拉到床沿上坐下来,何桂秀又再次把她嘴里的毛巾塞的严实一些,对躺在床上的刘武说道:“看住了她,别让她动弹。”   新郎官看起来有些害怕,何桂秀便把他拉到了门外,说道:“你个傻小子,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媳妇怎么跑的,告诉你,就是这个女人和你媳妇串通好了,才偷了你家的东西逃跑了,然后她也从你二叔家逃跑,现在又假惺惺的来找人,真不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,巴不成还是来打听消息,又想骗什么……你呀,可要好好留着心……”   到这时,新郎官仿佛恍然大悟起来,脸上顿时怒气冲冲,要进屋找凝芳评评理。   何桂秀赶紧拦住了:“好了,这事姑姑给你作主了,还得把她送还给你二叔,让你二叔好好的教训教训她,你可知道,她逃跑后,二叔人都瘦了许多……唉……”   “这样吧,你和我一起把她送过去,姑姑我一个人怕路上有啥麻烦,你也能帮我照应一下,你看小武他……还得你来帮我。”   “行,我听姑姑你的……”   为了赶紧把人带走,饭也没吃,新郎官就牵来了自家的驴子,把捆结实的凝芳抬了上去,凝芳使劲挣扎,不断地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哼叫着,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捆扎在驴背上,不让她掉下来。   凝芳的夹克衫已经穿在了何桂秀的身上,捆绑得紧紧的麻绳,把那件雪白的衬衣牢牢地贴裹着她的身子,隐隐的透过衬衣还能看见内里的胸罩,胸罩包裹的胸乳却是分外的突出。   凝芳绑坐在驴背上,已经无法下来,心理的焦躁让她唯有拼命的想要吐出嘴里的毛巾,何桂秀发现了她的意图,跑回屋里找来一条厚实的白布条,布条两头还缝着细布绳子,分明是那时候的女人用的月经带。   何乾老婆想要拿回来,何桂秀已经把那布条绑紧了凝芳的嘴,一边紧紧地系着布条子,一边对她大嫂说道:“你现在也不用,我把她带到二哥那里,就给你拿回来,少不了你的……”   随后,又把一条布单从头蒙了下来,在凝芳的腰部打了个结,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:“好了,我先给二哥带去,你们可不要在村子里声张,别然人把这事传了出去……哦,你也别去了,这样捆着她也闹不了事……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她对新郎官说道。   几分钟以后,驴子驼着凝芳从后门出来,悄悄地就上了那条小道,凝芳心里急呀,怎么能让何桂秀把她带到何坤那里,何坤的凶恶早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,再次面对他,不知道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,不由得心里也发毛起来,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,身子被捆绑得死死的,哪里还能有机会脱身?   何桂秀很小心,牵着驴子,尽量不让村里人发现她们,出了村子后,不是走田间小道,就是穿树林子,可就在离开村子一段路以后,却被几个拿着弹弓打鸟的孩子看到了,还几乎撞到了她的驴子。   孩子们看到了驴子背上蒙着布单的人,有点惊奇地看了一会,却被何桂秀赶跑了。   离目的地越近,凝芳的担心越强,便不由自主地又“呜呜……”起来,希望何桂秀能和她说说话,这样还有机会说动她放了她。   可何桂秀只是一门心思地赶着路,哪里会理睬凝芳的哼哼,不耐烦了,就恶狠狠地说一句:“别再叫唤……再走一段就到了……好好的听我的话,我让我二哥以后好好的待你……要不然你自己知道。”   一路小心翼翼,躲躲闪闪的,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山脚下,已是下午将近傍晚了。   何桂秀把驴子拉进路边的林子里,拴在树干上,这才把凝芳从驴背上解下来,扶下地以后,凝芳几乎站不稳,原来双腿被捆在驴肚上时间久了点,以至于现在一下来都麻木了。   凝芳被她搂着沿着石阶往山上走,远远的能看见何坤的屋子了,屋顶上还在升腾着淡淡的炊烟,何桂秀便大声的喊了起来:“二哥……二哥……快下来帮帮我……”   何坤果然在家,听到何桂秀的喊声,赶紧跑下来,一看她还带着个蒙着布单的人,便问道:“这是咋了?谁呀?”不过他已经看清楚布单下一定是个女人,因为那双脚就能看得清清楚楚。   “别说话……快把她弄到屋子里去,等会儿你就明白了……”   何坤哪用得着慢慢的搀扶凝芳上去,一蹲身子,把她拦腰一扛,就上了山。   进屋后,何桂秀满脸的兴奋,对她二哥说道:“你猜猜,她是谁?嘿嘿……二哥,还是你有福气,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,是不是为了你的那个跑了的女人?”   “算了,别提她了,你这个……”   “你自己把布单打开看看……”何桂秀笑眯眯的看着何坤。   何坤解开凝芳腰间的绳子,一把就掀开了布单,这一下他顿时吃惊不小,脸上一下子就焕发出了兴奋:“妹子,你这是从哪绑来的?她怎么又被你捆了的……”他看到了凝芳有些惊恐和愤怒的眼神,由衷的感到高兴。   面对已经到来的结局,凝芳的心里真的感到了少有的绝望,看到何坤高兴的样子,她的心理承受力几乎就要崩溃了。   何桂秀整理好那条床单,对何坤说道:“二哥,下面的事你自己弄吧,我还得赶到大哥那里,把驴子给他送回去,还有小武也在他那里养病呢,我就不帮你了。”   “好,你路上小心些……”   何桂秀一走,何坤就把大门关紧了反锁上,拖着凝芳就到了床前,然后拿出一捆绳索来,在她面前慢慢地整理着,似乎有意在她面前示威。   凝芳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,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,便闭上了眼睛,索性等待着。   不用说,何坤依然用绳索把她五花大绑着,牢牢地捆绑结实,这一次,他可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,不但捆住了臂膀,还用布条仔细地把她握成一团的手都包裹住,缠的紧紧的。再把绑住的胳膊连同胸乳以下一起拿白布片缠裹起来,绷紧后束缚着固定住。   嘴被他捏着下巴,无奈地张开着,仰着头根本无法躲开,他把一团柔软的棉布,毫不留情地塞入她嘴里,看她被憋得用鼻子粗粗地呼吸着,脸无表情地说道:“忍着点……先堵上嘴,饿你两天再说,别想再跟我耍滑头,再要让你跑了,我就不姓何……”   白花花的布团满满地塞着凝芳的嘴,看着眼前何坤凶狠的样子,一向坚强的凝芳,此刻也不敢做出一点反抗,否则受罪的还是自己,倒不如先顺着他,以免自讨苦吃。   何坤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,找出一大张橡皮膏来,剪了好几条撕下,密密的交错着贴住她的嘴唇,又拿出一只很小的纱布口罩,绷在她嘴上,把带子牢牢地系紧在她脑后,这口罩可是以前为了给林子喷洒农药,村里统一发的,他没舍得用,一直留着,没想到现在给凝芳戴上了,倒是十分的合适,看着她绑着口罩被他捆绑住的样子,心里倒是满足得很。   虽然他十分的喜欢凝芳,但是,他还是决定要给凝芳一些惩罚,于是脱光了她的裤子,捆紧了她的腿脚,让她趴在床上,把臀部翘得高高的露在床沿外。  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子,嘴里开始不断地责问和辱骂起来,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她光嫩的臀部,打的不是很重,但却能明显地看到起了红印子,疼痛是免不了的。   一番折磨以后,他心里沉积的怨愤才稍稍得到了释放,这才上了床,把蚊帐放下来,他要重温失去了几个月的激情……   当暴风雨都过去后,凝芳又被他扶起来跪坐在床上,何坤拿来了棉花,让她抬起头,把棉花覆盖在她的眼睛上,用纱布盖上,几条橡皮膏便严严密密的封贴住纱布,丝毫不给她留下一点可以窥看光线的机会,他知道,要想不让她再次逃跑,就不能再给她看见任何东西,所以他要一直蒙住她的眼睛,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女人。   这个女人太狡猾,也太有办法了,这是何坤对凝芳逃跑后的看法。   光捆住她的身子还不够,晚上,他开始大动干戈,用粗粗的竹子做了一个大大的竹笼子,把他的床连同蚊帐一起,全部笼罩在里面,四角的柱子都打入地下,竹子之间的空隙仅有十公分左右,想要钻出来,那是不可能的。